不過她這倒不是因著情竇初開,所以才桃腮粉紅。只是這一路上雖說是北風凜冽,雪花飛舞,但她整個人都被左翎包裹在他胸前,他體溫很高,就像有一個永遠都火熱的熱水袋包裹著她,她哪裡會冷了?
所以這臉上的一片紅,其實都是因著剛剛太暖和了。
只是這個緣由是不用對著枇杷和青兒兩個人說了,不然不曉得這兩個人會再說出什麼話來。
主僕三個玩笑了一陣,枇杷去了西廂房自己的屋子裡,說是有個針線活還沒做完,趁著現下空閒趕緊去做完了。青兒則是撐著傘去了大廚房,拿晚上的飯菜去了。
聶青鸞今天是折騰了一天了,手指頭都累的不想動,壓根就沒什麼精力來做菜了。
她一個人斜靠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看著屋外的落雪。
這當會外面的雪下的較白日裡更密更大了,不過好在沒有風,所以院子燈籠裡的燭火都還亮著。
橙黃的燭光照亮一片區域,這片小小的區域裡有無數細密的雪花簌簌而下。
屋子裡此時寂靜無聲,若是凝神靜聽,都可以聽到雪落的聲音。
刷刷刷,似一行螃蟹爬行沙上,天地間靜謐無比。
聶青鸞坐起了身,雙手墊在了窗臺上,下巴擱在手上,靜靜的看著屋外的落雪。
院門口那處轉過來了一個人影,風帽兜住了頭臉,看不清相貌。
聶青鸞以為是青兒從廚房裡拿了飯菜回來,於是便坐直了身子,對外招手叫著:“青兒。”
那人抬頭看向她這邊,隨手拂下了頭上戴著的風帽,露出一張英挺無比的臉來。
聶青鸞舉起的那隻手僵在了半空。
竟然是左翎。
但見左翎站在原地看了她一會,而後便又抬腳朝著她這邊走來。
聶青鸞便眼睜睜的瞧著他踏著滿地的亂瓊碎玉而來。
畢竟以前曾是自己的臥房,所以左翎對這裡還是覺得很熟悉。
他推開猩紅折枝花卉夾厚門簾,自己走了進來,將手上提著的食盒放到了桌上,將身上的披風解了下來,搭到了一旁的衣架上,而後便朝著聶青鸞這邊走來。
他這一系列動作做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啊,就像是每日都這樣做過的一般。
聶青鸞這當會已經是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說到底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啊,她都沒法理直氣壯的請人家離開。
所以她只得乾乾的笑,和左翎打著招呼:“晚上好啊元帥大人。”
左翎望了她一眼。
聶青鸞現在實在是太震驚了,所以壓根就分辨不出左翎看她的這眼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但其實左翎這會心裡想的是,她這樣看起來是有點傻,不過也有點萌啊。可不管怎麼樣,他都覺得看不夠。
覺得看不夠的左翎就一直盯著她看,末了才開口說著:“我剛剛去大眾飯館裡買了蔥爆羊肉和其他一些菜過來。”
大眾飯館就是聶青鸞覺著蔥爆羊肉做的真是業界良心的那家飯館。不得不說這飯館的名字取的真是,太接地氣了。
聶青鸞無意識的哦了一聲,心裡還在想著,他這下午剛騎馬和她在外面溜達了一圈了,不累的嗎?這當會還跑到酒館裡買菜去了?
聽說這騎馬很是磨蹭大腿兩側的皮,所以他這兩腿之間的面板該是磨出了多厚的一層繭啊。
眼隨心動,聶青鸞的目光就下意識的朝著左翎的兩腿之間瞄了過去。
左翎:......
她看他那裡是幾個意思啊?
純潔的左元帥只覺得自己胸腔裡的一顆心在噗通噗通的跳個不住,而且耳尖上也開始有些發燙了。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