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送上了茶,茶水嫋嫋中,齊徇先開了口。
“王妃,”他微微側身,面向聶青鸞的方向,面上的笑容望之和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聶青鸞坐在左翎身旁,聞言便微微笑道:“我一切安好。許久未見,齊大哥是否也一切安好?”
齊徇答道:“我也一切安好。”
他們兩個人在這裡一問一答,不想旁邊的左翎聽了心裡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他雖然是長年遠在隴城,並不曾涉足京城,但京城中但凡是有些權勢的人他都是有所耳聞的。所以他自然是知曉這位接替安國公爵位剛剛一年的齊徇很是個人物,而今日一見之下,不想這位安國公生的很是一表人才。
這原也就罷了,可現下聽他和聶青鸞的對答中,他們似乎一開始就認識的啊,而且貌似還很熟?
思及此,左翎就只覺得心中的酸意更明顯了些。
所以他便插話道:“安國公今日來找左某有事?”
左翎說話歷來便是夠簡潔,夠粗暴,而加上方才又見過了齊徇和聶青鸞之間一副熟稔的模樣,因此上這說出來的話就更簡潔粗暴了。
他此話一出,聶青鸞和齊徇便齊齊的將目光轉向了他。
齊徇看不看他左翎是無所謂的,按著他的意思,齊徇最好現下就直接滾蛋,不要再在這裡和聶青鸞攀熟人關係。但聶青鸞的目光,左翎就想著,能不能想個法子,讓鸞兒這輩子的目光只能望著他一個人,不看向其他另外的任何男人呢?
他正在這裡嚴肅正經的想著這個問題,齊徇那邊卻是開口和他說話了。
說出來的其實也都是很客套的話。
“久仰晉王神采,神往已久,只是無緣得見。今日冒昧過府拜見,一見之下,總算是一了平生夙願了。”
“安國公今日不是為了和我寒暄這些話而特地來的吧?”左翎說的足夠開門見山。
這齊徇,一望之下就是個胸有城府的人物,定然是不會今日無緣無故的來拜訪他,肯定是有什麼事的。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要來這套假惺惺的虛情假意呢?再說左翎最是討厭這種虛偽的客套了。
對於左翎這種粗暴的開門見山,齊徇也沒有生氣,只是微微一笑,從善如流的就說著:“晉王果然是夠爽快。既然晉王爽快,那齊某也不必再遮著掩著的了。今日齊某此來,確實是有事相商。”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聶青鸞,隨後對著左翎說道:“是否能請晉王借一步說話?”
言下之意就是他接下來說的話不想讓聶青鸞聽到了。
聶青鸞就覺得好奇了,齊徇他到底是有什麼話不能讓她知道的啊?
不過人家既然都這麼說了,她也實在不好意思再繼續的待在這裡了。於是她便起身站了起來,正想要說一句她回房,你們繼續談,不想下一刻卻被左翎拉住了手。
“左某的任何事都不會瞞著我的王妃,安國公請直言。”
左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冷意。聶青鸞知曉,這是他對齊徇想讓她迴避的事心裡有些芥蒂。
不過她心裡卻是莫名的就覺得滿是暖意。
而齊徇對此也沒有放在心上,面上依然是維持著得體的微笑,說著:“是齊某唐突了。既然晉王如此說,那齊某便直說了。”
“齊某此來,其實是為一人。”說到這裡,他轉向聶青鸞,微微一笑,說道:“想來王妃已經猜到了,這個人,正是王妃的姐姐,當今的太子妃,聶媛華。”
果然是為她而來啊,聶青鸞心中嗟嘆了一聲,倒是沒看出來這個齊徇竟然是個如此痴情的貨。
“晉王也許不清楚,但王妃對此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我與聶媛華,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我心中有她,她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