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事了,反倒是沒有心思去害怕了。
可到了晚上,她終於後知後覺的開始覺得害怕了。
睡夢裡全都是白天那幕場景的不停回放,而且還自帶篡改各種結局的。
有自己安然逃脫的結局,也有被那兩人將自己一刀給劈成兩半了,也有被那兩給削成人棍的,更有一次,她夢到自己的頭被砍了下來,然後被那女的將自己的頭當著足球,一腳給骨碌骨碌的踢到了遠方去。
然後她的頭就在那哭啊哭啊,逢人就問著:“我的身體呢,我的身體呢?”
而路過的人非但是不怕,還在那鬨堂大笑,邊笑便嘲諷的說著:“看這哪來的傻姑娘啊,連自己已經死了都不知道,還在那到處問自己的身體在哪呢。”
於是聶青鸞驚叫一聲,滿身冷汗的醒了過來。
立時就有左翎的聲音響起,問著:“鸞兒,怎麼了?”
其實左翎這一宿都沒睡。
他知道依著聶青鸞的反應程度,今晚才是最難過的。
聶青鸞轉過頭來,屋外是沉沉黑夜,屋內則是一燈如豆。
不同於白天的沒心沒肺和嬉皮笑臉,此時的聶青鸞滿面都是恐慌。
“阿翎,”她伸手抓住左翎衣服前面的衣襟,顫著聲音就說道,“我剛剛,剛剛夢到我被他們給殺了。他們還將我的頭當球到處踢。阿翎,你告訴我,我其實是不是已經死了,啊?我現在其實是在陰曹地府吧啊?完蛋了,這次不曉得還有沒有那個好運氣能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