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相互望了一眼,隨後鄭雲小心翼翼的開口問著:“大人,那可是葉姑娘啊。您真的不見?”
沈鈺壓根就沒有理睬他,冰錐似又冷又銳的目光只望著那名校尉,冷聲的就道:“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那校尉這才回過了神來一般,忙應了一聲是,隨後便轉身急急的去了。
沈鈺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卻越發的煩躁了起來,握著椅子扶手的雙手也更加的收緊了。
片刻之後,他猛然的起身站了起來,又一腳重重的踹翻了自己方才坐的椅子。
哐噹一聲巨響,是椅子撞上了旁邊的牆壁。
極其結實的黃楊木圈椅,被他這樣用力一踹,撞到牆壁上的時候,竟是椅子腿立時就折了兩根,同時牆上也掉了一大塊的白色牆皮,露出了裡面砌的整整齊齊的青磚來。
鄭雲和周泉都嚇了一大跳,兩個人立時就往旁邊退了好幾步,隨後抬頭,一臉驚恐的望著沈鈺。
他這是怎麼了?從沒有見他發過這樣大的火啊。
而在他們兩個人驚恐的目光中,沈鈺已經大踏步的往門外走去。
他就是這樣的賤。可是沒辦法,無論怎樣,他始終都是無法狠得下心來拒絕葉明月。
哪怕明明曉得她此次來並不是因著想他,只是為著她父親的緣故,可他還是想見她。發瘋一般的想見她。
這近一個月的時間裡,他無數次的在武安伯府的外面徘徊,就想著到底要不要去找葉明月,每次都是以極大的意志力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自己不翻牆過去找她的衝動。
而現下她終於見他來了,沈鈺心中就有些悲涼的在想著,縱然是因著她父親的緣故,可她還是主動的來見他了不是嗎?
不過在見著葉明月的時候,他依然還是不曉得該說什麼的好,同時心裡也很是心疼。
她就那樣的頭枕著胳膊趴在桌沿上,無精打采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出來的急,不過是一身家常的衣裙,頭上也不過是隨意的挽了一個髮髻,首飾都沒有戴多少,不過是斜斜的簪了一支步搖和一支碧玉簪子罷了。而且連兩邊的鬢髮都已經有些散亂了。
沈鈺這樣打量著葉明月,但他的目光卻猛地又望了一眼那支步搖。
蝶戀花的紋樣,垂下來的細長流蘇下面綴的是一顆金色的小圓球
他心中忽而就狠狠的抽了一下,似是有一隻無形的手猛然的攥緊了他的心臟一般。
這支步搖,是那夜他送她的啊。當時她接著這支步搖的時候,可是劈手就摜到了地上去的,但是現下她卻又將這支步搖簪在了髮間,她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