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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心裡又在想著,先時父親和葉伯伯說好了的,等到葉明齊會試之後便會商議她和葉明齊的婚事,那葉伯母這次來拜會她父母,想來就是為著這事而來的吧?
思及此,蘇瑩的面上一時就越發的滾燙了起來。
而蘇玉此時卻是定定的望著葉明月,片刻之後他微紅了臉,別開了目光去,不敢再看她言笑晏晏的臉。
可到底還是低聲的說了一句:“圓圓,你今日能來看我打馬遊街,我很高興。”
葉明月笑著對他和蘇瑩點了點頭,隨後便放下了手裡的紗簾子,吩咐著前面的小廝趕車,去後面與葉明齊會合,一道回家。
而這邊蘇玉則是同著蘇瑩一塊兒進了家門。
只是剛走到正廳上時,就見著蘇文州正端坐在八仙桌旁的玫瑰椅中,望著他們兄妹二人。另一側的圈椅中則是坐著他們的母親孫氏。
蘇玉和蘇瑩對著蘇文州和孫氏問了安,隨後便在右手側一溜的玫瑰椅中坐了下來。
這時便見得蘇文州的目光掃了過來,又緩緩的問著他們兄妹二人:“方才你們見過葉家的那對兄妹了?”
京城雙姝
蘇玉和蘇瑩彼此對望了一眼,心中俱各是一凜。隨後還是蘇玉起身站了起來,恭敬的回答著蘇文州的問話:“回父親,是。”
蘇文州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穿了件靛藍色團花暗紋的杭綢袍子,坐在那裡,面目威嚴,不苟言笑。
他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嫡長子自然是滿意的。不到十九歲的年紀就高中一甲探花,往後的仕途定然是一片光明。
需知雖然同樣是兩榜進士,但名次不一樣,往後的發展前途自然也會不一樣。像那等二甲三甲中末等的,殿試之後就會分發到各部任主事或赴外地任職,如他和葉賢嘉就是這樣的情況。這樣兒的,仕途上的前途也有限。如葉賢嘉在官場摸爬滾打了十六年,即便是這些年政績出眾,吏部讓他回京述職,但也只不過是給了一個正五品的戶部郎中的官位而已。他自己若不是藉著蘇文德的這個東風,又哪裡會有現下這通政司右通政的位子坐?
但一甲前三名可就不一樣了。旁的不說,至少現下蘇玉的就是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又入了翰林院這樣一個清貴的衙門,往後官職升任的定然會很快。
所以蘇文州對著蘇玉的態度還算和藹慈祥。
於是當下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簡潔的說了一句:“往後你們不要再與葉家兄妹見面了。”
蘇玉和蘇瑩聞言,心中俱各是吃了一驚。
早在泰州的時候,兩家大人就已經是給葉明齊和蘇瑩定過親事了,論起來兩家都已經是親家,正該多多的往來才是,怎麼現下父親卻忽然有此一語?
於是蘇玉想了想,便小心翼翼的問著:“父親的這話,兒子不是很明白。先時在泰州的時候,父親不是曾和葉伯父商談好了,只等葉大哥會試過後,便會給葉大哥和瑩兒舉行大禮的麼?怎麼現下父親倒不要我和瑩兒見葉大哥和葉家妹妹了?”
“你這孩子怎生就這樣的死腦筋?”就聽得坐在那裡的孫氏在嗔著他,“先時是先時,現下是現下,哪裡能相提並論呢?你且想一想,現如今瑩兒有一個右通政的父親,又有你這樣一個探花郎的嫡親兄長,要找什麼樣的好人家沒有?又何必去下嫁葉家的那小子呢?”
所以這就是想悔婚了?
蘇玉心中想著,難怪自打回了京之後,他幾次提著要去看望葉伯父一家,父親都找了這樣那樣的理由來搪塞。
而蘇瑩心中著急,便起身從椅中站了起來,急切的說著:“可是父親,母親,明明都是兩家人已經說好了的事,你們現下又這樣單方面的推脫,豈不是會被旁人說你們言而無信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