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沒有動,由著葉明月拉他的衣襟。
葉明月聞言,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粗聲粗氣的說道:“我看看你方才說的那道胸口處的傷痕。”
“不要看。”沈鈺這時卻是急忙握住了她的雙手,說道,“我怕會嚇著你。”
但是葉明月一把就甩開了他按著自己的手,隨後也不抬頭看他,只說道:“等咱們往後成親了,你這身上的傷總有會被我看到的那一日,與其到時被你給嚇到了,還不如現下就嚇到了呢。”
口中說著話,手中的動作卻不停,於是很快的,沈鈺的衣襟便被她拉扯開來了。
沈鈺胸膛雖勁瘦,但也白皙,所以左胸那道斜長的刀疤便格外的顯眼。
雖然現下已經過去了兩年,這道刀疤早就是癒合了,只剩了一道紅色外凸的肉痕而已,但葉明月眼前仿似依然能看到兩年前的沈鈺胸口上是如何的猙獰嚇人。
當時他的胸腔這裡一定滿是鮮血,這處刀痕一定是皮肉外翻,甚至隱約可見裡面森白色的肋骨。
若是當時這道刀疤再斜一點,那就是心臟了啊。這樣她如何還能遇到沈鈺?如他還能同現下這般的同他坐在一起說話生悶氣?
葉明月摸著那道刀疤的手都在發顫。
沈鈺只以為她這是被嚇到了,忙一手握了她的手,一手就要拉上自己的衣服,急道:“是不是嚇到你了?圓圓,你快別看了。”
下一刻卻見葉明月抬起頭來,眼底隱有水光。
她傾身過來,親吻著他的唇角,低聲的問著他:“這裡,還痛不痛?”
她指的是那處刀疤。
沈鈺聞言,心中大震。
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身上的刀疤會不會痛的事,朝廷裡的眾人和家裡的人關心的也都是他是否打了勝仗,但凡只要看著他活著回來了,外表光鮮,便再不會問其他。
可是他也是個血肉之身的人,戰場上自然也會受傷。但卻沒有人問一聲,你這次出去征戰受了多少傷?傷口有沒有好?還痛不痛?
葉明月是頭一個這樣關心他的人。
沈鈺心中震撼,過後卻是覺得有千萬般慶幸湧上心頭。
真慶幸他當時心悅葉明月,更慶幸她現下對自己的心意一如自己對她的那般。
他猛然的就伸臂,緊緊的將葉明月抱在了懷中。
捉了她一直在輕撫他那道刀疤的手在口邊輕吻著,隨後他輕聲的說道:“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但凡有你在身旁,那便是再大的痛也算不得什麼了。
卿卿我我
初冬已過,萬物蕭條,京城中原也沒有很多適合遊玩的地方。沈鈺一開始是提議說去山上看紅葉,但被葉明月給否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