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急著回去呢。
而沈琳一聽他如此急切的詢問,立時便又放下了臉來。
“你怎能如此胡鬧不知事?現下前廳眾位賓客都在,你怎能不去前廳陪客,卻躲在這後院裡陪她?你曉得這會讓外人怎麼說你?耽於女色。你想自己有這樣不好的名聲在外面?”
“姐姐你現下來找我就為著這事?”沈鈺只啼笑皆非,“外面我已是讓周泉和鄭雲代我陪客了,又有父親在外面主持大局,我不出去怎麼了?難不成我出去陪客,而讓圓圓一個人留在這新房裡?她今日剛嫁過來,人生地不熟,自是心中忐忑,我身為夫君此時自然是要陪著她。而且什麼叫耽於女色?今日原是我大婚之日,我陪著自己的新婚妻子怎能叫耽於女色?”
沈琳聞言就不悅的甩了甩衣袖子。
“你不可如此縱容她。近來我已聽得一些風言風語,說是有人見過你們出遊,見你們相處的時候你對她是如何的做小伏低,千依百順,阿鈺,你是男子,自來丈夫便是妻子的天,你應當要她順從你,怎麼能凡事你一味的順從她?這成何體統?難不成你要在外人眼中落一個懼內的名聲不成?而且方才你為著呵護她,竟是將一干前來新房裡看熱鬧的女眷全都遣走了,她們都是好心好意的過來,你怎麼如此掃她們的興?”
沈鈺心內已經有些不大舒服起來了。
他這個姐姐慣常就是這樣,喜歡什麼事都管著他,要他什麼事都順著她的心意來做。但現下他已經不再是小孩了。
於是沈鈺的臉也有些沉了下來:“姐姐,我與圓圓之間如何相處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我並不在乎旁人會不會說我懼內的話。而且方才的事我覺得我也並沒有做錯。我不管那些女眷是出於什麼心思來我的新房裡瞧我和圓圓的熱鬧,但我只曉得,她們其中的許多人我和圓圓並不認識。我何必要為著那些不認識的人讓圓圓不自在?今兒是我大婚的日子,便是往後我回想起來也只想記著我和圓圓今日是如何的高興,並不想記憶裡面全都是些不認識的人。”
說到這裡他就起身站了起來,吩咐著站在一旁的黃鸝:“黃鸝,送姑奶奶出去。”
頓了頓,又吩咐著:“等送姑奶奶出去之後便關了門,任憑是何人叫門都不許再開門,記住了?”
黃鸝躬身應了。隨後便對著沈琳躬身行禮:“姑奶奶,讓奴婢送您。”
沈琳只氣得立時就從椅中站了起來,鐵青著一張臉叫道:“阿鈺,你,你竟然這樣同我說話?”
沈鈺沒有回答她,只是轉身快步的就走了。
原以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結果卻只是這樣一些微末的事罷了。一輩子就一次的大婚,何必要在這樣的日子裡給他添堵呢?
沈鈺心中有些不舒服,但轉而想到葉明月此時正在等著他,心情便慢慢的又好了起來。
只是等到他興沖沖的回去之後,卻見著葉明月正身上裹著被子,雙目闔著,蜷在床裡側睡著了。
葉明月確實是累了。
今日天不亮她就起來梳妝打扮了,隨後折騰了一天,方才又被沈鈺那樣好一番折騰,早就是累的全身痠軟。先前沈鈺離開之後,她原還躺在床上想等著他回來,但後來自己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睡著了。
而沈鈺一見葉明月睡著了,心裡的那股子失落自是不用說了。他有心想要將葉明月叫醒,繼續方才未完的事,可叫了幾聲圓圓之後,卻見葉明月壓根就不理睬他。湊上去親吻她之後,就見她一雙纖細的秀眉緊緊的皺了起來,隨後一張臉更是不耐煩的往被子裡面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