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該說什麼了。
雖然兩個人待會一個要入宮,一個要去鎮撫司,確實挨的近不錯,但武安伯府在西邊,他梁國公府卻是在東邊,這順路兩個字他到底是怎麼好意思這般赤口白牙的說出來的?
葉明月現下瞧著沈鈺面上明晃晃的笑容就覺得刺眼。
以往在她面上面癱凜冽成那樣,末了現下卻又笑成了這樣一個燦爛的模樣,她幾乎都要懷疑這沈鈺是否也被人給穿越了。還是說這廝其實壓根就是有雙重人格的?
於是她便冷哼了一聲,說著:“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沈大人你自走你的陽光道,我自走我的獨木橋,咱們兩個並不順路。”
說罷,便唰的一聲放下了車簾子來,吩咐著小廝繼續趕車。
小廝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忙又掄起了鞭子,催促著馬兒快走。
但沈鈺雖然遭葉明月這一頓搶白,卻也並沒有知難而退。
他昨晚才決定要做個二皮臉,不管在葉明月面前怎麼死纏爛打都務必要她喜歡上自己的,怎麼能現下因著這一點挫折就後退了呢?
於是他立時便也拍馬趕了上去,只在葉明月馬車旁邊按轡徐行。
葉明月早就是在車窗上的簾子縫隙裡看到他在外面了。但她也不好說什麼的,便唯有闔著雙眼不去理會也就是了。
只是她方才有一點睏意了,正朦朧欲睡之時,忽然又聽得篤篤的聲音。
是馬鞭子木柄敲打著車廂壁的聲音。
葉明月蹙了眉。但她依然還是闔著雙眼,沒有要扭頭去看,也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
但那篤篤之聲不斷,大有她不開口就不停歇的意思。
葉明月只被這聲音給鬧騰的心頭火起,當下她便欠身唰的一下撩起了車簾子,怒目問著外面的沈鈺:“沈大人,你到底要做什麼?”
不想沈鈺卻是很認真的望著她說著:“往後你不要叫我沈大人了。叫我沈鈺吧。自然,我更希望你能叫我鈺哥哥。”
葉明月覺得這沈鈺絕對是有病,但當著沈鈺的面,她並不敢就將這樣的話直接說出來。
所以她想了想,就很誠懇的說著:“沈大人,你一定是誤會什麼了。你看,你和徐姑娘郎才女貌,是多麼登對的一對。但我貌似無鹽,才疏學淺,你還是”
只是一語未了,就被沈鈺給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