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為這小子壓根就不懂男女之間的□□,怎麼現下這榆木疙瘩竟然開竅了,也有心儀的姑娘了?
李越澤一時就很想知道沈鈺心儀的到底是哪位姑娘,於是他便顧不得自己手中還捧了蓋碗,只管眼巴巴的望著沈鈺。
卻聽得沈鈺在說道:“她還小,現下若是對她貿然提起此事,微臣怕她會受驚,所以微臣是想著等她再大些了再遣媒人上門提親。”
卻總是不肯說自己心儀的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李越澤很是失望。
太后卻很高興。
沈鈺的生母去世的早,她心中也是憐惜這個表外甥的,聽得他說現下有了自己心儀的姑娘,她心中只感到欣慰。
便是他不願意說這位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太后也只以為著他是暫且不好意思提而已。
於是她便高興的說道:“好,好,你有了心儀的姑娘就好。趕明兒那姑娘大了,你想要遣人去提親的時候,媒人你也不用找了,哀家給你保媒,怎麼樣?”
太后親自做媒人,這可真是無上的榮耀了。
沈鈺忙跪下謝了恩。
李越澤卻是心心念唸的想知道沈鈺心儀的到底是哪位姑娘,所以一等到和太后作辭,兩個人出了壽康宮的宮門之後,他便忙追問著。
可沈鈺卻咬緊了牙關,就是不說。
李越澤一臉失望的表情。
但他也曉得,但凡這小子不想說的事,哪怕你就是拿塊石頭來,敲碎了他滿口的牙,他依然還是不會說的。
於是李越澤也只得作罷。
兩個人沿著長長的夾道往前走著,不時有內監宮娥走過,對著他們行禮。
李越澤雙手攏在袖中,忽而想起了方才在壽康宮見過的那位小姑娘來,於是他便口中嘖了一聲,笑道:“也不曉得你心儀的姑娘有沒有方才那位葉姑娘的風姿。”
沈鈺的腳步一頓,但隨即又繼續面無表情的往前走著。
李越澤微微的側了側頭,面上帶了笑意,想著方才葉明月的模樣和聲音,似是在回味一般。隨後他又笑道:“那位葉姑娘自然是生的容色絕麗,但難得的是那一管嬌潤輕柔的喉音。阿鈺,你未通情、事,自然是不曉得這喉音的妙處。她這樣的一管喉音,但凡將她壓在身下,聽著她嬌滴滴的叫著爺或是哥哥的時候,那滋味當真是,嘖,全身的骨頭都要酥軟了。阿鈺,你“
一語未了,他忽然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起來。
明明這才七月末,又是正上午,怎麼忽然的就覺得周邊這樣的冷意逼人呢?
他不解的轉頭望向跟在他身後的沈鈺,結果這一看可真是嚇了一大跳。
只見沈鈺面上冰雪凝結,唇角都緊緊的崩成了一條線,正目光陰冷的望著他。
李越澤下意識的就往後倒退了兩步,唇齒有些不清的問著:“阿,阿鈺,你,你這是怎,怎麼了?”
說起來他雖然為瑞王,沈鈺只是國公之子,但算起來他們兩個人原也算得是表兄弟的關係,又自小一塊兒長大,所以感情上更像是兄弟,而非君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