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依著我想,父親述完職後定然是會留京的,且官職肯定還能再往上升。再有哥哥,明年春闈的時候,依著大哥的學問,那自然是能中了進士的,說不定就中了個狀元呢。到時您可就是狀元的娘了,說了出去,誰不豔羨您呢?“
她這樣一說,薛氏豈有個不高興的?
薛氏一臉的愁雲當即就散掉了,眉開眼笑的喜道:“狀元我是不指望的了,你哥哥能中了個進士,娘就已經很高興了。”
孃兒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薛氏的興致就越發的高了起來。
因見著丫鬟婆子還在打掃收拾著,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好。薛氏便吩咐著綵鳳在這裡看著這些丫鬟婆子打掃收拾,自己則是起身站了起來,對著葉明月笑道:“這樣光禿禿的屋子,可怎麼住人呢?縱然是待會兒你祖母和你大伯母送了些擺設的玩意兒過來,那些我也瞧不上眼。不如現下趁著這些丫鬟婆子還在打掃收拾屋子,你同娘到了前面的東小院裡,瞧一瞧孃的嫁妝,在裡面揀了些好的來給你妝扮屋子。”
葉明月聞言,便也起身,隨著薛氏一路逶迤前往前面的東小院裡來了。
東小院是個二進的小院落,兩邊東西廂房,上邊兒是一明兩暗三間正屋,連著兩側的兩間耳房。
院子和屋子裡有丫鬟婆子正在收拾著,只不過卻並沒有看到葉賢嘉和葉明齊的身影。薛氏問了一問,曉得他們兩個還在前面兒看著小廝收拾葉明齊的屋子呢。
於是薛氏便讓文鴛拿了自己紫檀木描金的梳妝匣子過來,隨後開啟了,自一隻小奩裡面拿了四把黃銅鑰匙出來,交給了歡嫂,讓她去將兩邊耳房上的鎖開啟。
這四隻銅鎖很有些年頭了,一時容易打不開。歡嫂也是開了好一會兒才開開了。
只聽得吱呀一聲沉悶的聲音,是歡嫂伸手推開了耳房的門。
葉明月見薛氏抬腳就要進去,忙拉了拉她,說著:“娘,這屋子閒置了許久,只怕裡面的氣味不好。咱們在外面略等一等,等裡面的氣味散一散再進去。”
薛氏應了,又吩咐著文鴛和歡嫂進去將兩間耳房牆上的窗子都開啟通風,然後過得片刻之後她方才帶了葉明月進了耳房裡面。
葉明月一進了耳房,便只有讚歎唸佛的份兒。
裡面烏壓壓的堆著好些東西。大大的香樟木箱子也不曉得有多少隻,另外桌椅、圍屏,乃至於床這些大物件都是有的,其他又零零碎碎的堆了一些小物件。
薛氏一進去,便憑著印象讓文鴛和歡嫂開了幾隻香樟木箱子。
葉明月探頭一望,見裡面原來是各樣緞子布匹。難得收在這箱子裡這麼些年,竟然還是五彩炫耀的,一些兒都不見壞。
薛氏在一隻裝著皮貨的香樟木箱子面前站住了,彎腰挑挑揀揀了一會,揀了幾張狐皮、紫貂皮和灰鼠皮出來,說是天冷,要給葉賢嘉和葉明齊各做一件灰鼠皮的鶴氅,給葉明月和自己各做一件紫貂皮的襖子,然後再給葉明月做一個銀狐皮的圍脖,自己做一隻玄狐皮的暖額。
隨後她在耳房裡四處走了走,便吩咐著歡嫂:“你去二門上叫幾個小廝過來搬東西。”
歡嫂答應著去了。這邊薛氏便吩咐著文鴛和一眾小丫鬟:“待會兒讓小廝將這張花梨木雕花架子床、再有這一堂成套的酸枝木傢俱都搬到姑娘的屋子裡去。擺件之類的,就這架紫檀木架繡玉蘭花的屏風罷,我瞧著倒還雅緻。這一箱子裡都是各樣的花瓶瓷器,也讓小廝抬到了姑娘的屋子裡去。”
葉明月聞言探頭一望,見薛氏所指的那隻大大的香樟木箱子裡林林總總的放了些諸如汝窯的天青色美人觚、花囊、大盤,宣窯的瓷盒,花瓶、定窯的粉定瓶等物,哪一樣兒不是精品?
葉明月當即就咂舌說著:“娘,您巴巴兒的將這些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