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雙手虛虛的攏在琴絃之上,唇角帶了笑意的在那發著怔。
屋中梅花清香猶在,窗外的雨聲也依然淅淅瀝瀝的在響著,一切都是那樣的靜謐祥和。
黃鸝拿了小銀剪刀,將紅燭上的燈花剪了去,屋中瞬間又亮了起來。
她拿了琉璃罩子罩衫,轉身見葉明月依然是坐在那裡眉眼間帶了清淺笑意在發怔。
於是她便笑著叫了一聲姑娘。
葉明月回過了神來,望向她,輕輕的嗯了一聲。
尾聲上揚,唇角上翹。
黃鸝就笑道:“姑娘今兒心情好。方才我見您唇角一直都在上翹著呢。”
葉明月聞言,忙抿直了雙唇。
小茶和小梅這時正拎了熱水進來給葉明月洗漱,聞言小梅便笑道:“姑娘今兒可不是心情好呢。便是這琴音,我聽著也較以往不同。倒多了幾許纏綿繾綣的意思。”
小梅素來便對各樣聲音尤為的敏、感,這也是為什麼她學著旁人的聲音惟妙惟肖的緣故。
葉明月聽了,就嗔著她:“偏你就聽出了這許多東西來?你也不瞧瞧你自個兒現下才多大的年紀,還曉得什麼纏綿不纏綿,繾綣不繾綣的?”
小梅較葉明月還小著兩個月,尚且不到十四歲。
小梅聞言就抿唇一笑,說道:“奴婢又沒有什麼人來愛慕我,又會巴巴兒的不放心我,非要親自送了我來家,自然是不曉得什麼纏綿不纏綿,繾綣不繾綣的了。”
今兒她和黃鸝可都是陪著葉明月進宮的。回來的路上沈鈺那樣的對著葉明月,她們又不是瞎子,聾子,傻子,自然是曉得沈鈺愛慕著葉明月,於是現下小梅才會說了這樣打趣葉明月的話。
當下葉明月聽了她的話,只羞的一張臉通紅。
她便起身自繡墩上站了起來,趕過來要擰小梅的嘴。
小梅忙笑著往黃鸝的身後躲了,笑道:“黃鸝姐姐快救我。姑娘臊了,要來擰我的嘴呢。”
黃鸝如何敢真的攔葉明月,不過是虛攔了幾下,隨後就笑道:“姑娘,水快涼了,您趕緊的洗漱吧。”
葉明月也不是真的要來擰小梅的嘴,不過是面子上卻不過去,做做樣子罷了。現下既然黃鸝這樣說了,她便瞥了小梅一眼,說道:“今兒我先饒了你,趕明兒我再好好的和你算算這筆賬。”
小梅笑嘻嘻的也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