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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想到她的表哥李之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答應了。明日讓宮裡的侍衛隨你過去,你出門的時候,讓他們遠遠地跟著。”
柔嘉歡歡喜喜地謝恩,“再不會有比您更好的父皇了。”
皇帝聽著很是受用,朗聲笑起來,“只有一點,在靜慧園少見人,包括你表哥。外面與宮裡不同,容易傳出閒話,知道麼?”不管皇后還想不想讓兩個孩子接觸,他都想把那條路斷掉。
“我曉得。”
皇帝又低聲叮囑道:“這些話,你可別對你母后說,她容易多思多慮。”
柔嘉表情認真地點頭,“父皇放心,我跟誰都不說。”
皇帝老大寬慰地笑了笑。
柔嘉走後,劉允給皇帝上茶、續茶、磨墨的時候,幾次欲言又止。
皇帝睨著他,“你也不怕憋出病來。什麼事讓你這麼犯嘀咕?”
劉允神色有些掙扎。
皇帝改為瞪著他,“最煩你這個德行,你隔三差五就給我來一出。”
劉允誠惶誠恐起來,道:“稟皇上,是這麼回事,這幾日,江南錦衣衛告訴了陸大人一件事,他一直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奴才那天也是腦子不清醒,纏著他問了半晌,他便提了提。
“其實是挺尋常的一個事兒,柔嘉公主的表哥有了意中人而已,但是李家不同意。到這上下,那女子應該是還在等著李公子,偏生那邊的人傳閒話,說李公子進京,興許是李家想為他在京城物色一門好親事。
“陸大人擔心的是,李家終究是外戚,萬一女方那邊說出李公子什麼閒話來,終歸是不大好。可他又不確定李公子進京到底是因何而起,貿貿然跟您說起,怕您訓斥他多管閒事。等著您看到公文留意到吧,他又擔心在那之前,李公子那邊的情形生變。
“奴才聽了,也是這麼想。方才您提醒柔嘉公主少與李公子見面,奴才就想起了這件事,就開始犯難了……”
皇帝看著他,挑了挑濃眉,隨後竟愉悅地笑起來,“當真?”
“哎呦皇上,奴才怎麼敢跟您扯謊呢?不信奴才這就去請陸大人來宮裡一趟,您親口問問。”
皇帝笑容加深,擺一擺手,“這是好事啊。皇后一直記掛著李之言的終身大事,現在李之言的姻緣有了眉目,她也可以放下這樁心事了。”不知道也罷了,既然已經知道,誰都別想把他的寶貝女兒許給一個心有所屬的男子。皇后也一樣。
他站起身來,“走,去正宮,跟皇后唸叨唸叨這事兒。”停了停,又道,“這次,得賞你和開林。”
劉允眉開眼笑起來。
皇后聽皇帝說完李之言的事情,愣怔多時,隨後語氣艱澀地道:“臣妾知道了。喚之言進京,是去年就定下的事情,我總不好出爾反爾。先前的確有過瞻前顧後的心思……”她很是難為情地低垂了頭,“既然如此,過幾日,我便讓他回江南,也會去信給孃家,讓他們成全有情人才好。”
“這就好。”皇帝拍拍她的手,寬慰道,“你不需多想什麼。日後你在宮裡,凡事順其自然就好。”
“是。我會的。”
翌日,皇后召見李之言,遣了宮人,開門見山:“你已經有意中人了?”
李之言聞言先是意外,隨後就正色稱是。
皇后抿了抿唇,“你來京城,家裡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麼?”
“知道。”
“既然明明知道,怎麼還來?”皇后從昨晚就被氣得不輕,這會兒手都有些發涼了,“假如我與皇上不能及時得知此事,是不是要到你成親之後才知道你心有所屬!?”
“姑母息怒。”李之言跪倒在皇后面前,語氣黯然,“侄兒不來的話,家中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