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頂的舉止,如同一塊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花,令在場的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天涯不是他的人嗎?他為何要呵斥天涯?
唯有蕭三斤始終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謝頂的下一步舉動。
謝頂邁步至天涯身旁,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巴掌,不僅抽得天涯頭暈目眩,更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心悸。
“狗東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對心溪出手,還不滾出謝家!”
謝頂的聲音冰冷,話語中充滿了憤怒。
天涯心中滿是疑惑與不甘,但當他看到謝頂那深邃而凌厲的眼神時,便沒有了絲毫的反抗。
因為他從謝頂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深意,謝頂是在保護自己。否則,以蕭三斤的實力,他恐怕會命喪此處。
蕭三斤也沒有阻攔謝頂的行動,對於他而言,天涯這樣的人只是螻蟻之輩,走了也沒影響。
當天涯被帶走後,謝頂才轉身看向謝心溪,他的臉上充滿了擔憂:“你沒事吧?”
如果謝心溪不知道謝頂買兇殺自己的真相,她或許真的會被這份關切所感動。然而,她心中清楚,這一切都只是謝頂的偽裝而已。
“多謝二叔關心,心溪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可擔心死二叔了!”謝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但那雙眼睛中卻隱藏著深深的算計。
說完,他又轉向蕭三斤,拱手道:“這位公子是?”
“我叫荒天尊,心溪是我的婢女。”
謝頂聞言微微一愣,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記憶中根本沒有荒天尊這個名字。
“公子,敢問你來自哪個勢力?”謝頂試探著問道。
“無門無派,散修一枚。怎麼,你是要查我祖宗十八代?”
“公子說笑了,心溪年幼,她父親常年臥病在床,我這個做叔叔的,自然要關照一二。”謝頂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
“哦,也對。”
蕭三斤似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然後轉向謝心溪道:“妮子,你手上不是有通體丹要給你父親服用嗎?還不進屋?”
謝心溪聞言會意,立即推門而入。謝頂只是眉頭微皺,卻也沒有出言阻攔。
紅絲檀木製成的床上,躺著一個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
看到這位男子,謝心溪的臉頰就劃過一抹淚花。
“父親,女兒為你找來通體丹了!”
謝心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她拿出一個玲瓏剔透的丹藥,緩緩放向謝禮的嘴邊。
在丹藥離謝禮的嘴還有五公分時,兩道寒芒突然從謝心溪的身後射出,直取她的要害!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驚愕不已。謝心溪的反應還算迅速,迅速側身,側身躲避過寒芒。
“你們是何人?”
謝心溪語氣冰冷,面色凝重,如寒冬之霜。
兩名刺客見一擊不成,毫不戀戰,轉身便逃。他們的動作迅捷而果斷,猶如兩條靈活的黑影,在夜色中穿梭。
謝心溪豈會輕易放過他們?她身形一動,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一劍寒芒劈向兩名刺客。
只可惜兩名刺客的修為顯然超出了謝心溪的預料。他們僅僅祭出一道靈氣,便輕鬆擋下了謝心溪的攻擊。
隨後,他們便繼續逃竄,速度不減反增,彷彿想要儘快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眼見兩名刺客即將消失在夜色中,謝心溪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她緊咬牙關,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憤怒和挫敗感。
此時,一道凌厲的靈氣突然從旁邊飛來,瞬間洞穿了兩名刺客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