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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山打趣梁瀟:“皇長子這身份,實在是讓你獲益良多。若是換了別人,他不把你拆得七零八落才怪。”
唐修衡無聲地笑了,“說笑歸說笑,你當個事兒辦。等會兒你要是手不穩,把他一針扎死就沒意思了。”
沈笑山也笑了笑,“我心裡有數。放心。”
鍾管事聽到這兒,周身衣物都已被冷汗浸透。
這兩個煞星要把順王變成個只有聽覺的活死人。
若是走到那步田地,還不如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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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的宴席早已散了,賓客紛紛道辭,打道回府。
石婉婷離開半個時辰之後折了回來,求見薇瓏。
薇瓏命安亭把人帶到自己的書房。
石婉婷走進門來,屈膝行禮。
薇瓏坐在三圍羅漢床上,眉宇間透著些許疲憊,請石婉婷落座之後,問道:“石大小姐去而復返,是為何故?”
“我是回來道謝。”石婉婷自覺難堪,低下頭去,“多謝夫人在人前維護,由此,我才沒在宴席間身敗名裂。”
“道謝就免了。”薇瓏語氣清冷,“我不是要幫你,是為了避免這些是非繼續影響家父、唐家。”誰知道石婉婷到底是什麼心思?萬一石家因為這件事要與唐家結親,到時候她豈不就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防人之心不可無。的確,她可以說自己是出於好心,卻實在是沒那份閒心。
石婉婷聽出了言下之意,面色赫然,“這件事,最該責怪的是我,我反應太遲鈍。若是早就拿出個應對的法子,不至於鬧到這個地步。”
“那是你需要斟酌的事情。”薇瓏語氣略有緩和,“我沒時間也沒心情去管閒事。”
“我……”石婉婷遲疑地瞥過安亭、琴書,她知道,此刻再怎麼表示感激也沒用,薇瓏心裡有疑點,她為對方釋疑才是正經。
薇瓏道:“都是自幼服侍我的人,有話只管放心說。”
石婉婷,躊躇片刻,低聲道:“我有過一個意中人,現在已經分道揚鑣。”這樣的事情,她說起來很是艱難,語速特別慢,“他是程閣老的門生,卻又是厲閣老的心腹。”
薇瓏訝然。
“我無意間得知他為厲閣老效力,甚至想要出面彈劾恩師,便知道自己看錯了人。告訴過他,再不需相見,只當從未相識。”
薇瓏心念數轉,問道:“那麼,你沒把柄落到那個男子的手裡吧?”
“沒有。”石婉婷道,“這些我仔細想過了,真沒有。石家有幾個鋪子,我偶爾會去鋪子裡看看經營的情形,與他相見,都是在鋪子裡。他倒是給我寫過幾封信,送過我幾樣東西。我……還沒銷燬。”她抬眼望著薇瓏,“厲夫人臨走前說那幾句居心不良的話的時候,我當時是想站出去說明原委的,見夫人與太夫人不欲讓我出面,也就作罷。”
“那就好。”薇瓏放下心來。男子那邊,手裡沒有切實的把柄,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到此刻,她已釋懷,神色便轉為慣有的溫和親切,“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你真沒必要出面。要是覺著不解氣,和你兄長再商量著出口惡氣就是了。到底關乎你的名聲,人們不知道更好。”
石婉婷欠一欠身,“我知道夫人是好意。”
“只是,日後還是要當心些。”薇瓏柔聲叮囑,“這種事,能免則免。”
“這個教訓,我會記一輩子。”石婉婷感激地一笑,眼眶卻有些發紅,“厲夫人之所以說那些話,大抵是想與那個人聯手刁難我和兄長。我不再理那個人之後,他曾託人上門說項。我管著外院的一些事,當即就命小廝把人趕走了,不讓下人告訴兄長。之後,厲夫人找過我兩次,勸我不要耍性子,說我根本就不知道是非利害。她威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