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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山悠然一笑,“看你我誰先發現那個人。”他與陸開林的心思相同。
唐修衡只覺得好笑,“對於這種事,我更願意不勞而獲,你們卻與我正相反。”
陸開林道:“你凡事都是最重視結果,我們不一樣,更看重且享受過程。”
“什麼最重視結果,”沈笑山揶揄唐修衡,“他就是懶,懶得出奇。”
唐修衡輕笑出聲,“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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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後,黎兆先今年負責修繕宮殿的事情都已完工。近來時常留在家中,靜心規劃棠梨苑的格局。
那塊地早就買下了,原本想今年夏季動工,在女兒出嫁之前建成,權當是他給女兒的一份嫁妝。卻不料,事情總在計劃之外,薇瓏今年就出嫁了,但他的初衷並沒改。
自己手裡的一切,最終都要留給女兒。
德妃身死三日後,上午,初步的堪輿圖繪成,他臨摹了一份,喚吳槐拿到唐府,讓薇瓏看看。
凡事以小見大,造園方面,薇瓏真的有天賦,再過幾年,造詣怕是要高出他很多。所以,造園相關的事,他都願意聽取女兒的意見。
吳槐歡歡喜喜地領命,去唐府見薇瓏。
阿魏見到他,徑自將人送到正房,“夫人這會兒一定在書房,您稍等。”之後去跟丫鬟傳話,客客氣氣地與吳槐道辭,轉身回了外院。
片刻後,荷風將吳槐迎到書房。
薇瓏笑盈盈地道:“瞧你這滿臉喜氣的樣子,是有什麼好事吧?”
“是啊。”吳槐笑呵呵的說明來意,把堪輿圖拿給她。
“真是好事。這幾日正愁沒事可做呢。”薇瓏並沒當即展開來看,“我得好生琢磨幾日,告訴爹爹別心急。”
“這是自然。”吳槐笑道,“王爺最知道您行事縝密,就是不說他也清楚。”末了又關切地問,“怎麼會沒事可做呢?府裡不比王府,說人多事雜都不為過。”
薇瓏示意他落座,笑道:“每日一早給太夫人請安,之後的半個時辰,就觀望著她如何料理家事,如何應對那些管事媽媽。”說到這兒,嘀咕一句,“有的管事好囉嗦……”
吳槐忍俊不禁,不難想象她在一旁聽著有多受罪。以前她接觸的只是丫鬟和外院的管事。男子說話直接,態度乾脆,她也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果斷利落的做派,現在和以後都要常年與內宅的僕婦打交道,必須得調整說話、處事的習慣,於她算是個難題。
“我慢慢來吧。”薇瓏不想他擔心,補充道,“太夫人答應我了,帶我一年半載,再說主持中饋的事。她提過幾次,讓我明年開春兒就把家裡的事接過去,我覺得自己做不來,想晚幾年再說這事兒。”得讓孃家的人知道,不是太夫人不讓權,是她沒本事。
吳槐很是為她慶幸,“這就好,太夫人肯帶著您就好。”
隨後,主僕兩個拉起家常來,薇瓏詢問父親近日的情形,吳槐則詢問她有沒有需要添減的人或傢什。
吳槐瞧著天色不早了,起身道辭之前,說起了與德妃有關的事:“聽說她手裡攥著一張紙,想來應該是信件,郡主知道這件事的原委麼?”
“不知道。”薇瓏搖頭,“我還沒顧上問侯爺。”其實不是她顧不上,是唐修衡最近這幾日都耗在沈笑山那裡,她只是每日請安的時候跟他碰個面。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吳槐道,“我就是隨口一問,您不用管這些了。”心裡尋思著,什麼時候見到侯爺,不妨打聽打聽。
送走吳槐,到了用午膳的時辰。
唐家各房一日三餐都是各吃各的,以前並不是這樣,從唐修衡回京之後才改了規矩。聽二夫人說,唐修衡與家人一起用飯的時候,都沒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