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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瓏睫毛閃了閃,繼而不情願地醒過來,轉身平躺著,語氣有些慵懶:“這就走?”
“嗯。”唐修衡笑,“做賊的哪有天明再跑的。”
薇瓏笑著摟住他的脖子,“辛苦了。”
“乖乖等我娶你。”他貼著她的面頰,柔聲道。
“嗯。”薇瓏頷首,“快些娶我。”停一停,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氣呼呼的,“等我找你報仇。”
昨晚一時說話一時嬉鬧,她實在是被折騰得不輕。這廝說起來是什麼都沒做,也可以說什麼都做了。
以前不忍心下手的話還真不是假的。瞧她及笄了,就可著性子來。
唐修衡低低地笑開來,“行啊,我等著。”
又廝磨片刻,他戀戀不捨地起身離開。
薇瓏在床上躺了會兒,隨後起身,把小衣、藕色綾衣穿上。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皺巴巴的,但此刻實在是懶得動,只得將就著。
這天下午,吳槐來到別院,問起薇瓏打算帶哪些人出嫁。
薇瓏如實告訴他:“房裡的丫鬟,自然是帶著荷風、涵秋、琴書、安亭四個;此外再帶上小廚房裡的兩個人、針線房裡的三個繡娘;至於相應產業的管事,等我回家之後挨個兒見見,另行安排。”
吳槐聽完,等了片刻,奇怪地看著她,“就這些?”
“是啊,就這些。”薇瓏笑道,“不少了。”
“那我呢?”吳槐心急起來,“王爺可是說過,讓我做郡主的心腹。”
“別急。坐下說話。”薇瓏指一指近前的椅子,“你是王府大總管,我怎麼能讓你做陪房呢?況且,王府最得力的人始終是你。唐家怎樣都能保我無虞,你留在家中,好生照顧爹爹就好。”
“……”吳槐打心底透著不情願和不高興,“讓我做陪房簡單的很,我犯個錯,降為三等管事,這樣不就能陪著您出嫁了?”
“你啊。”薇瓏笑著起身,給他倒了一杯茶,“也不想想,我要是帶著個犯過錯的人出嫁,誰面子上能好看?”
“那要不然……”
“聽我的吧。”薇瓏笑道,“你留在家裡的好處更多:一來有你照顧著爹爹,我最放心;二來有個什麼事,命人傳話給你,你更方便行事。你自己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唉——”吳槐長長地嘆息一聲,“道理我都明白,也猜得出您是這心思。可我就是擔心……”
“我曉得。”薇瓏笑道,“有幾個丫頭跟著我,出不了事。但凡有事,我就會告訴你。”
好一番寬慰,吳槐才算好過了一些,走的時候還是有些垂頭喪氣的。
不管怎樣,事情就這樣定下來。
又在別院住了兩日,薇瓏情緒恢復如常,回到家中。
夏日過去,徐夫人時時登門,幫薇瓏打點嫁妝。
唐家那邊也正經忙碌起來,唐太夫人反覆檢視聘禮的清單,再三斟酌有無短缺之處。
夏日裡,正房和小佛堂建成,粉了牆壁,鋪好地磚之後,將傢什一樣一樣安置進去。到如今,已經準備妥當。
在忙碌喜樂的氛圍中,迎來八月,過了中秋,唐府的聘禮送到平南王府。
薇瓏出嫁前夕,徐夫人逗留到入夜,遣了幾個丫頭,與薇瓏說了好一陣子話,不外乎是交代她出嫁之後要孝敬長輩、對夫君體貼、與妯娌和睦相處。
薇瓏低頭聽著,時不時點頭嗯一聲。
末了,徐夫人起身,按下心裡的不自在,從袖中取出一個紅綢小包裹。
薄薄的,隱約可以看出裡面是一個小冊子。
“收好了。我該走了。”徐夫人把東西交到薇瓏手裡,轉身離開。
薇瓏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