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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瓏一笑,一瞬不瞬地凝著安平公主,“殿下把平南王府看成了什麼地方?要發落下人,回宮去。”她就知道,只要一說安平在皇室是庶出的身份,安平公主就會被氣得發瘋——柔嘉也不是善茬,平時遇事對安平從不會手軟,安平因為不是正宮所出,只能受著。
“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安平公主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刻薄歹毒的話,用了有份。
“殿下方才說什麼?進宮去皇后娘娘跟前理論?”薇瓏笑意微斂,“好啊。你平白找過來生事,說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話,更要無故掌我的嘴,我總要弄清楚,這到底是因何而起。”
“你還有理了?”安平公主切齒道,“現在就去!”
“稍等。”薇瓏歉然一笑,“我去更衣。”面見皇后,要按品大妝。
方才被掌嘴的宮女輕輕扯了扯安平公主的衣袖,微聲道:“公主三思。三殿下跟您說過的話,奴婢聽了幾句。您的來意,郡主知不知道?若是郡主告訴皇后娘娘……”
安平公主面色微變。三哥讓她婉言規勸薇瓏,把他的心思、誠意如實相告,唯求薇瓏的心意能有哪怕分毫的鬆動,可她……
她抿一抿唇,語氣有所緩和,看向薇瓏,“罷了。今日的事,各有失言之處。到底是我有不對之處,火氣大了些。”
薇瓏不為所動,“殿下的意思是——”
“我暫且回宮去,過幾日再來找你說話。告辭。”
薇瓏欠一欠身,“怎麼能委屈公主,我這就遞牌子進宮。公主先行一步也好,不送。”語畢,款步走開去。
“……”安平公主的臉色青紅不定。
·
椒房殿。
皇帝與柔嘉公主相對下棋。
皇后笑吟吟的坐在一旁觀棋,特別舒心的樣子。
年前種種要事,皇帝已經處理得七七|八|八,這幾日留在正宮的時候很多。
不再日日盯著柔嘉,這丫頭的琴藝、針線反倒進步不小,由此才知,先前的法子確實不妥。
柔嘉有皇帝哄勸著,愈發乖巧——是個小順毛驢,這幾日都乖乖地留在宮裡,薇瓏的親事定下來,也沒去平南王府道喜。
“等到她出嫁的時候,我再道喜也不遲,送她一份厚禮。”柔嘉這樣說。
劉允進來,恭聲稟道:“回皇后娘娘,安平公主已經回宮。”安平出門的時候,特地跟皇后請示過。
皇后頷首一笑,“知道了。”
劉允的話卻還沒完,“黎郡主遞牌子求見皇后娘娘。”
“一定是來看我的!”柔嘉立時喜形於色,丟下棋子,“父皇,我去迎一迎薇瓏。”說完就下地跑出去。
“這丫頭。”皇帝無奈地笑,“好不容易能贏我一局,她還半道跑了。”
皇后也笑起來,先吩咐劉允,“快請郡主過來。”又坐到棋局前,“我幫柔嘉贏你這一局。”
“行啊。”皇帝笑道,“該你落子了。”
·
路上,安平公主攔在薇瓏面前,“你到底想怎樣?我都說過了,那件事我有不對之處,你做什麼一定要把事情鬧到皇后娘娘跟前?刁難我,你又能落到什麼好處?”
“你為你的兄長,去平南王府找我;我為我的父親,進宮來見皇后娘娘。”薇瓏神色溫和,“都是人之常情,殿下當真不懂?”
安平公主低聲道:“你就說吧,要我給你什麼好處,你才能不再提及此事?”
要什麼?我想要你的母妃去死,你能替我把她殺了麼?薇瓏腹誹著,不接話。
“橫豎那些話只有你知我知,根本沒有人證。”安平公主威脅道,“你若提及我三哥,我就把你那些嫡庶之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