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箭風已經掠到蘇亞眉梢,而輕捷的箭頭也已經到了對方臂膀。
“唰!”
東堂和南齊兩邊,同時掠過兩條人影,一個是慕丹佩,帶走蘇亞;一個是司空昱,拎走那男子。
隨即啪啪連聲,十四支箭,分別射在對方身後的銅鑼上,各自留下深深印痕。
聲音幾乎是同時。
屏息的眾人,此刻才撥出一口長氣,再看那銅鑼,兩邊印痕竟然一樣深。而蘇亞的鬢髮,忽然飛起淡淡一絲,那是被對方箭風颳斷的。
對方則在發呆,一抬臂,袖子綻開——他的袖子也被蘇亞的箭尖割裂。
“這是什麼箭……”他直著眼,喃喃道。
別說他驚訝,場中的人都驚訝。這箭的箭頭明顯和別的箭都不同,按說東堂男子內力雄厚,附在箭身上的內力足可以將蘇亞的整支箭都震開,但蘇亞的箭箭桿被震斷後,箭頭絲毫不受影響,一彈即起,速度更快,這已經不僅僅是蘇亞的能力,倒像箭頭本身的材質不同凡響,似乎具有彈性一般。
慕丹佩看著那箭頭,忽然想起上次和二五營比試暗器時,那彈性超常的神奇暗器,意味深長地看了太史闌一眼。
臺上南齊東堂兩方交換了一下意見,最後裁判官道:“兩方都已算中箭,平局。”
沒人有異議,這是事實。
蘇亞吁了一口長氣,有點抱歉地看了太史闌一眼,太史闌卻對她翹了翹大拇指。
慕丹佩也道:“蘇亞果然沒讓我看錯,她可惜的就是學箭的時日太短,如果再過一年再來比,她必勝。”
二五營的寒門子弟們心有慼慼焉,都恨太史闌出現得太遲,她如果早一年到二五營多好,保不準現在二五營已經名滿天下了。
第三局輕功。這回是雙方武隊長出場。慕丹佩和白皎雪再次對陣。
題目是東堂方面出的,要求扔出一根樹枝,兩人同時搶上去,誰先站上去誰贏。
樹枝由容楚射出,射向慕丹佩和白皎雪兩人之間,位置不偏不倚,精確得像量過。
兩條纖細人影同時沖天而起。幾乎同時落向樹枝!
眼看兩雙雪白的靴尖也要同時點上樹枝兩端,白皎雪忽然冷冷叱喝,“下去!”橫肘一搗,直擊慕丹佩肋下。
底下南齊人齊齊皺眉,噓聲四起,卻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規則並沒有說不可以動武。
樹枝起落不過一霎,誰的腳踏樹枝落地誰贏。當然要想辦法把對方先逼下去。
白皎雪出肘突然,慕丹佩卻像早有準備,忽然從懷裡掏出個油膩膩的東西,往白皎雪鼻端一湊,“嚐嚐!”
白皎雪頓覺一股沖天葷氣撞鼻,一低眼看見紅膩膩的豬皮,豬皮上白粘粘的油脂,隱約似乎還有沒拔盡的豬毛……胃裡立即無法控制地翻江倒海,下意識一轉頭。
慕丹佩立即抬腳,啪一聲踹上她腿側,將她橫踹了出去!
下一瞬她踏著樹枝落地,枯脆的樹枝在她腳下,完整無缺。
南齊這邊爆發出一陣歡呼。慕丹佩把油紙包裹的豬蹄又塞回懷裡,笑眯眯地道:“今早剛出鍋的,你以為我真捨得給你吃?做夢。”
從地上爬起來的白皎雪還在吐——她不吃葷,這麼一個豬蹄塞過來太可怕了……
第四局是劍法。按照規矩,每個人不可以連上,也不可以在五場比試上上陣超過兩次。所以慕丹佩無法再上場。
結果東堂那邊比劍的人選出來時,南齊這邊譁然。
對方出來的竟然是兩人。
“犯規!犯規!一對一比試,你們要群毆嗎?”南齊這邊憤怒的大叫,容楚也笑問東堂親王,“殿下,這似乎不合規矩。”
東堂親王冷冷一笑,對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