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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榕下腹一緊,連忙退開坐回原位,臉上倒還是那幅冷冷清清的樣子,只是看著秦思吟的眼神溫柔許多。
沈煙並不認識顧榕,卻也聽說過他的名聲,據說是卓越不群、氣質非凡,近日一見果真如此。
但是又皺眉,“暖暖一個人在那裡可以嗎?顧榕他能照顧好她?”
沈岐山眼皮都沒抬,氣定神閒的說:“暖暖的年紀不小了,這個時候有人願意照顧她是好事,而且你們沒看到嗎,暖暖在他面前的樣子,那哪是外人。”
“可是,這終究不成體統。”沈煙猶豫。
沈岐山:“你當初談戀愛的時候我可是沒阻止,現在你總得將心比心吧。”
沈煙無言以對,她當初的戀愛……令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是她最好的人生,也是她此生歡愉所在。
她眨了眨眼,“好。”
“而且暖暖有心病,你們這個時候更不能插手,知道嗎?”沈岐山囑託,“當年的事對她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現在她願意走出來,那是最好的了,你和秦震商量一下,除了送飯的時間其他時間就別去了,只要是顧榕說的你們都別拒絕。”
“嗯。”沈煙點頭答應,又疑惑,“爸,您對顧榕……”
沈岐山突然睜開眼,笑著說,“我對他怎麼沒有一點防備對嗎?”
沈煙點頭。
沈岐山摟緊懷裡的王璟,讓她找個好的位置熟睡,他緩緩開口,“煙兒,他看暖暖的眼神和當初秦震看你的眼神一模一樣,我沒有辦法不相信這個年輕人。”
沈煙回憶起往事,便有些難以抑制,喉結一緊,乾巴巴的說,“那您還信他?”
“可是他比當初的秦震更出色。”沈岐山說,“秦震是倚靠了他父親的基業,而顧榕卻是單槍匹馬的成就了一個商業帝國,關鍵是,他還這麼年輕。”
“可是這樣的人,面對的誘惑就多。”
沈岐山笑了,這一晚他再也不是那個國家元首,而只是個平凡的父親,諄諄教導自己唯一的女兒,“煙兒,你不能因為秦震,而對這世上所有與他相似的人都有防備,秦震不過是萬千人中的一個,沒有人與他相同,世上只有相似,卻不會相同。”
沈煙垂下頭一言不發,沈岐山接著說,“以彼之事,加之眾人,人會很累的。而且暖暖很懂事,她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人生,即便她不知道又怎麼樣呢,她還小、不懂,我們就慢慢教。”
“嗯。”沈煙眼裡含著淚,隱忍著不讓它落下,“我知道了,爸。”
“真的知道了?”
“知道了。”沈煙說,“她不會是我的,她會比我更好。”
沈煙看向窗外,眼角滑過淚來,夜晚總是令人催/情,“我會和秦震說的,我也希望暖暖能過的好些,我已經這樣了,我當然希望她好。”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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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秦思吟住院的訊息,宿舍裡的三隻瞬間炸了,果果更是當天晚上都準備奔過來,幸好安寧在一旁阻止,“思吟還要轉院,肯定很辛苦,我們要是過去的話就影響她休息了,我們還是明天再去吧。”她這才消停下來。
第二天,秦思吟拿著本書倚靠在太陽下,暖融融的曬著的時候,就聽到她們三人的聲音了。
她還沒轉過去呢,果果就撲了過來,抓著她的手,焦急的說:“小秦同志,你怎麼就住院了呢,祖國還等著你去建設呢!”
秦思吟瞬間一臉黑線。
是誰把這個二貨帶過來的,現在把她帶走好不好!
安寧和南顧嘴角一抽,繞過病床走到另一側,把東西放到床頭。南顧開口,“我們買了水果,你記得吃,還有你要的書也拿來了,放在下面的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