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真的。」我仰著臉看她的側臉,認真承諾。
過了好半晌,她才又抬另一隻手擦了擦臉上的淚,低頭看著我喃著鼻音又再問了一次:「真的嗎?」
我點點頭,「真的。」
「不過,」我喉嚨動了動,小心的和她談著條件,「你要陪我一起吃。」
「以後每頓飯,」我抿了抿唇,補充,「你都要和我一起吃。」
她眉頭蹙起來,似乎在思索這其中的可能性。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條件有點強人所難了些,可如何呢,我想要她的一個態度。
迫切的想要。
她好半天沒有開口說話,我的不安在這一分一秒中慢慢擴大,最後甚至有些氣急敗壞的鬆開她的手,破罐子破摔道,「算了,你說的對,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在乎我是生是死。」
因為沒人在乎,所以吃不吃飯,餓不餓死,又有什麼關係。
剛消掉的哭泣聲,又再次在房間裡響了起來。
她聲音又恢復到剛剛的委屈巴巴,掌心捂眼,「你真的好討厭,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
我也不想看她哭,可更不想她離我越來越遠。
所以只能用這個來賭她…甚至算是威脅她,答應陪在我身邊。
我始終看著她,看著她哭聲漸消,然後回看著我慢慢鼓起來嘴巴,一邊抽泣,一邊問我,「那我的早餐怎麼辦?」
他們學校是半封閉式的,就是早晨吃過早餐到學校之後一直到下午放學,學生是不可以出校門的。
中午他們可以一起在學校裡吃,下午放學也可以一起回她家或是到他家來吃,那早餐呢,難道她還要一大早特地跑到他家裡來陪他吃個早餐嗎?
……她早晨還要多睡一會兒的好不好。
「我可以讓廚師做好了帶過去你家裡一起吃,或是——」我直接去你家裡吃也好。
在你家吃過那麼多次飯了,我覺得山叔叔和應阿姨應該也不會拒絕的。
她看起來有點二不情不願的,可最後還是鬆了口,「好啦。」
至少她同意了。
我看著她,心裡那種不舒服的感覺,稍稍消了些。
此後在飯桌上,她吃一口,我吃一口。
她吃一碗飯,我也吃一碗飯。
總之她吃多少,我就吃多少。
所以為了讓我多吃一點,她也儘量讓自己多吃一點。
以前她很能吃的,有時候甚至比我吃的還要多。
是因為她前段時間的那勞什子的什麼減肥才變得每次吃飯都跟鳥啄的一樣。
就這麼堅持了兩年時間,等我要讀大學走的時候,她又基本恢復到了以前圓潤可愛的小臉蛋。
雖然比起小時候,臉上的肉肉還是差了點,但畢竟她已經是個大姑娘了,褪去了一些嬰兒肥,現在剛好,很好。
高三上半年,已經有國外學校給我發了預錄取通知書,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學校將我保送到南城大學。
南城大學和西甫大學都是國內的頂尖高校,而南城大學又是理科學校的優中之最,最關鍵的是,學校在南城,雖然跟以前比,一天三頓飯和她一起吃變得不再現實,但一天至少吃一頓飯,還是可以實現的。
大學的時候,我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公寓,住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山叔叔也有一套公寓在這個小區裡。
讀大學之前,我考了駕照,所以自己在去找她時,比以前方便了許多。
而且南城大學和山叔叔工作的研究所離的很近,我有時候甚至可以搭他的便車回家。
讀高中後,她的課業變忙了很多,我在大三時候也開始代表學校全世界各地的參加比賽,和她見面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