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目光,王雋立時就低下了頭去,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又顫聲的說著:“玥兒,是我。我是王雋。”
就見司馬玥抬了顫巍巍的抬了一隻手起來,看樣子是想要去觸控他的臉頰的。
一日一夜都緊握著木棍,即便是現下她的手離開了木棍,可五根手指都已經是麻木了,依然還是維持著合起來的姿勢沒有改變。
“王、王雋?”她不可置信的開口問著。
因著一日一夜未曾休息過片刻,而且精神高度緊張的緣故,她一出口,方才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粗硬,就如同一張粗砂紙在來回的磨著石頭似的。
王雋聽了,心裡更是難受,眼角立時就紅了。
他一把握住她伸出來的那隻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臉頰上,哽咽著說道:“是我。玥兒,是我。我在這裡。”
司馬玥忽然就嚎啕一聲大哭了起來。
“王雋,王雋,”她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撲在他的懷中,連聲的說著,“有蛇,有蛇啊。它們咬我,它們咬我。”
王雋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目光中滿是沉痛,聲音中則滿是自責。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玥兒,我該早些來的。”
身後的牢頭和獄卒此時聽到聲音,已是從一側休息的石室裡走了出來。
一見水牢的牢門已是被震的粉碎,而一個陌生的男人正在抱著那個女土匪,牢頭立時上前喝問了一聲:“你是何人?竟然膽敢擅闖地牢?”
王雋壓根就沒有答話,只是抓起司馬玥先前緊握在手中的木棍,手一揚,木棍朝著他們就疾飛而去。
木棍原就被砍削的不平,再經由王雋灌注了些許內力,斷口處一碰到牢頭的脖子,立時就只見猩紅的血噴濺了出來。而隨後木棍去勢不止,竟然是朝著剩下的那幾個牢頭疾飛而去。
不過一根區區的木棍而已,但擲了出去卻是放倒了牢頭和這幾個獄卒。
果斷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王雋這時解下身上的披風,將司馬玥整個都裹了起來,緊緊的抱在了懷中,起身就欲離開這地牢。
但剛走了兩步,他忽然又停了下來,五指成抓,伸手在一旁的木柱子上硬生生的摳了一塊木頭下來,用力捏碎,再是手一揚,朝著水面上就激射而去。
木屑過處,但見水面上的那些水老鼠和水蛇皆是翻著肚子漂浮在了水面上。
王雋這才抱牢了司馬玥,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外面是一番混亂的景象。
有士兵在不斷的向著城門的方向跑去,想來是鄭洵和承影他們已經是在攻城了。
既然都已經成功的救出了司馬玥,王雋也不欲再在此處多做停留。他一面安撫著懷中的司馬玥,一面就大踏步的向著城門走去,欲待與鄭洵和承影他們會合。
只是方才繞了一道彎,前面忽然就有一大隊計程車兵正朝著這面趕了過來。
領頭的那人三十餘歲的光景,著淺紫錦衣,眼角上翹,眼型極是漂亮。只是眼白過多,看起來就不是個良善之人。
正是崔群。
方才有士兵來報,說是有人僅憑一己之力就攻上了城牆,而且在城頭血洗了一番,現下朝著水牢去了。他心中一驚,不可置信的就帶著人立時趕了過來。
這時雙方一照面,他打量了王雋一番,只見對方雖然面有疲勞之色,但依然姿容若仙。
只是這位仙人望著他的目光卻像是淬了冰一般,冷冷的朝他瞥來。
先前那去向他稟報計程車兵正站在他身後。此時就上了前來,低聲的對他說著:“就是他。”
崔群點了點頭,望著王雋的目光就又謹慎了些。一見王雋的懷中正緊緊的抱著一個人,雖然全身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