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房門,見鶯時依然還是筆挺的站在院中,用戒備的目光望著他。
王雋絲毫不理會她,轉身自行去了。
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牆頭,鶯時這才趕忙的奔進了司馬玥的臥房中。
“公主,公主,”她站在司馬玥的床前,欲待伸手去觸碰她,檢視一番她到底是怎麼了,可到底還是不敢,只是著急的問著,“你怎麼了?王雋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呵,他對我做了什麼?司馬玥閉著雙眼,只覺心中悲涼一片。只怕往後她和王雋是再也回不到以往那些溫馨美好的時光的了。
狠了一狠心,她猛然的轉過了身來,一把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被子,平靜的對鶯時吩咐著:“鶯時,備馬車,我們去皇宮。”
其實天未大亮,青灰色的薄霧氤氳在整座小院中,樹木花草盡皆朦朧一片。
鶯時愣了一瞬。可是在看到司馬玥脖頸上鮮明刺目的深紫色吻痕時,她還是不發一語,轉身沉聲的就吩咐著詩情和畫意起來陪伴著司馬玥,而自己則是備馬車去了。
雖然是知道江陵王默許了王雋和司馬玥之間的事,她也確然是樂見王雋和司馬玥之間感情好,可是很明顯,昨晚公主顯然不是自願的。
換言之,王雋強迫了公主。
只要一想到這裡,鶯時就恨不能直接衝到隔壁去找王雋。可是想到王雋剛剛壓根就沒有出手,只是斷喝一聲就讓她氣息紊亂,她一時又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公主這不是正要進宮的嗎?想來進了宮,她自然是會將王雋強迫她的事告知李太后的,等李太后發了怒,著了人來拿王雋,到時便是他再厲害,那想來也是插翅難逃的。
主意一定,鶯時的動作也就越發的快了起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過來回稟著司馬玥,說是馬車已經備好了。
司馬玥此時正坐在椅中,目光呆滯的望著窗外,而詩情和畫意則是在一旁整理著她要帶進宮去的東西。
鶯時一見司馬玥的這副模樣,一時就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
她家公主,從來都是笑容掛在面上,看起來總是很高興的樣子。縱使是有時候不高興了,可是隻要稍微的兩句話哄一鬨,立時就能將所有的不高興都拋到了腦後。
可是現下她家公主卻是這麼了無生氣的一副模樣。
所以那個該死的王雋到底是對公主做了什麼,就能讓公主傷心失望到現下這樣?
鶯時垂下了自己的雙眼,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下去。而後她走過去,輕柔的扶起了司馬玥,溫聲的說著:“公主,馬車都備好了,我們走吧。”
司馬玥沒有說話,只是由著她扶起了自己,機械的往外走著。
雖然已到仲夏,但現下還是清晨時分,微風拂過,依然還是有些許涼意的。
司馬玥身上的衣裙穿的單薄,被晨風一吹,禁不住的就瑟縮了下肩膀。
鶯時立時就察覺到了,趕忙的就讓詩情在衣櫃裡找了件披風來給司馬玥披上。
司馬玥只木然的隨著她們擺弄著她。
鶯時一見,鼻子中就更酸了。
細心的將披風給她披上,繫好了前襟的帶子之後,她重新的扶住了司馬玥,輕聲的說著:“公主,我們走吧。”
正值清晨,京城的青石大街上人聲寂寂,唯有馬車的車輪聲吱吱呀呀的一路響過。
只是進了宮,司馬玥卻並沒有如鶯時先前所料想的那般,將王雋強迫她的事對李太后訴說一番。
她只是對李太后說著她想皇祖母了,所以特地的一早就趕了來陪皇祖母的。
現下已然是暑假了,蹴鞠決賽也過了,便是司馬玥不主動進宮,其實李太后也會遣了人接她過來的。
是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