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
至於她和慶隆帝之間,皇家夫妻,原本情意也不過爾爾。而且慶隆帝身子一向不好,近年來更是每況愈下,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兩腿一蹬去見了先帝了?與其到時讓司馬元上位,他們母子看人臉色過日子,倒不如現下就放開手博一把。
於是崔皇后立時也就不哭了,開始問著:“大哥,你上次說的那兩件事,現下準備的如何了?”
崔浩端起先前宮娥送過來的茶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而後方才說著:“這兩件事我已經是籌備好了。扶風郡那邊,多深山老林,土匪出沒,朝廷發兵剿了多次,但依然不能根除。巧的很,掌管著扶風郡的太守正是我博陵崔氏一族的人,我便讓他暗中招兵買馬,又在深山老林中建了一所場地,特地的用來操練這些兵馬的,對外則只說這只是一處匪巢罷了。至於吃穿用度,我讓崔太守打著圍剿土匪的名號,光明正大的隔一段時日就送一批吃穿用度進去,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朝廷非但不會責怪,反倒還會嘉獎於他。“
崔皇后沉吟了片刻,方才問著:“兵馬皆在深山老林,若是京城有事,可是來得及馳援?”
崔浩答道:“扶風郡距離京城雖然有個兩三日的路程,但若是緊急行兵,依然可朝發夕至。這個你無需擔心。”
崔皇后點了點頭,又問著:“軍費從何何來?我博陵崔氏雖然為世族,但要負擔這麼多兵馬的日常開銷用度,只怕是有些緊手的吧?”
“自然是緊手的。我們博陵崔氏一族不比太原王氏一族,產業遍天下,富得流油,”說起太原王氏一族,崔浩都開始咬上了後槽牙,語氣也難得的酸了起來,“想他太原王氏一族原也不過爾爾,一直被壓在咱們博陵崔氏下面,不想這代卻出了一個王雋,竟生生的讓太原王氏一族一躍成為了五姓氏族之首。”
崔皇后嘆了一口氣:“王雋確然是個人物。但好在他無意於官場,並無官職傍身,只是擔了個皇家學院的院長,不然只會是更麻煩。”
崔浩輕哼了一聲:“他人雖不在朝堂,但朝堂上有多少官員慕著他的名聲,爭著搶著的願與他結交?而且你以為這太原王氏一族就沒有人為官了麼?旁的不說,那洛川郡的郡丞王鎏不就是出自太原王氏一族?而且這人乃是慶隆帝親自任命為洛川郡的郡丞,對我們大不利。”
“洛川郡?”崔皇后想了一會,而後吃了一驚,問著,“大哥,我記得上次你說的軍費籌措一事當從洛川郡上面做文章,怎麼,現下聽你這意思,竟是不成了?”
“這倒也不至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郡丞罷了,我還對付不了他?”崔浩言語中頗有些不屑之意,“你放心,我已去了一封書信給崔英,他身為洛川郡的太守,難不成還整治不了一個郡丞?我們靜候佳音就是了。”
崔皇后點了點頭,靜默了片刻之後還是說道:“奪儲這事,我始終覺得心裡有些不踏實。李太后雖然不理朝政多年,但一身威嚴還在,在朝中勢必還是有些影響力的。且她身後的隴西李氏一族雖然較前些年沒落了,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手中未必沒有籌碼。要知道,現下司馬元可是他們隴西李氏一族的所有希望,真到了那時候,隴西李氏一族必定會傾全族之力與我們相對抗。”
“隴西李氏?”崔浩很是不屑的輕嗤了一聲,“隴西李氏一族現下還有什麼人物在?拜慶隆帝的多疑所賜,前些年他一力削減隴西李氏一族,李太后怒而退居後宮,再不理會朝政。而李氏一族在朝中所有的人都貶的貶,黜的黜,隨後老的老,死的死,到現下也不過就只一個李蘊還有些氣候,其他的都不用提。就憑他們,拿什麼和我們博陵崔氏相抗衡?需知我博陵崔氏一族的族人現下遍佈官場,哪裡都有。“
但崔皇后依然還是覺得憂心忡忡:“你也說了陛下他多疑,隴西李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