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會對我父親的事知道的這般的清楚?”
司馬宣卻是不答,反而是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對著程素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姑娘,如果不介意,我們單獨的聊一聊如何?”
程素衣狐疑的望著他。
司馬宣此時面上的笑意已完全的斂了下去,一雙平日裡看著輕浮的眸子裡此刻全都是認真之色。
司馬玥覺得這一刻的司馬宣她簡直都要不認識了。
這哪裡還是她那個一直說話吊兒郎當,做事不著邊際的二哥啊,簡直就是一個沉穩嚴肅,肅肅如高山般令人仰止的少年郎啊。
程素衣顯然也是被司馬宣這一秒突變的氣質給整的有點發懵了。但片刻之後她回過神來之後,竟然是依著司馬宣,兩個人走到了後面的一間屋子裡去了。
而且進去之後還關上了門。
門外的一群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瞧著這一幕。
稍後大家反應過來之後,趙剛抬腳就想跟進去。
但阿泰魁梧的身子嚴嚴實實的守在門口,趙剛這剛抬起的腳立時就又放了下去。
先前在山下被阿泰拎著的脖子那塊現下還痠痛著呢。
而司馬玥則是依然坐在那裡不動神色的喝著茶。
司馬宣一定是有事瞞著她,不行,待會她得好好的問問清楚。
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過後,木門被開啟,司馬宣和程素衣一前一後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司馬玥眼尖的發現程素衣眼角有些發紅,而且布裙膝蓋處左右各有一處沒拍乾淨的灰塵。那也就是說,在屋子裡的時候,程素衣對司馬宣跪下了?換而言之,司馬宣對程素衣表明了他的身份?
司馬玥滿心疑惑,但還是靜靜的不發一語。
也不知道司馬宣單獨的對程素衣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自打他們出來之後,程素衣便不再如先前那般對他們警惕了,反而言語之中甚是客氣。
至於趙剛原本就是在心裡拿司馬宣當兄弟看的,所以自然是樂見其成這般的。
雖然是一共也就只有幾間屋子,但難得的是趙剛竟然是特地的撥了兩間出來給司馬宣和司馬玥他們四個人。
是夜,趙剛為了歡迎他們入夥,還特地的宰了一頭他們餵養的豬,打了幾壇水酒,弄了一頓像模像樣的接風宴出來。
一頓飯裡,就見司馬宣巧舌如簧,將這寨子裡的上至七八十歲的老人,下至七八歲的小孩都哄的面上一團高興。
司馬玥在旁邊見了,自心底裡都覺得佩服他啊。
別的不說,就他這嘴炮的功夫,估摸著都能比得上諸葛孔明舌戰江東群儒了。
飯後,司馬宣喝的有點醉醺醺的,微紅著一張臉,在阿泰的攙扶下就要回房休息。
司馬玥趕了上前去。
“二哥,”她在他面前站定,抬頭仰望著他,“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玥兒啊,你想要二哥對你說什麼?”司馬宣低下了頭來,面上是她最熟悉的那種玩世不恭的微笑,語氣也是她最熟悉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可是她就是覺得現下的司馬宣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司馬宣。
又或者,司馬宣原本就是這個模樣的,只是他一直都是用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來掩飾了而已。
司馬玥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但還是固執的站在他的面前沒有動彈。
“嘖,”司馬宣笑了一聲,“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
又抬頭望了望外面,而後笑道:“今晚月色甚好,我們兄妹兩個就去外面看看月色好了。”
阿泰要跟上前,被司馬宣給制止了:“你在這裡等著就好,我和玥兒要說一些體己話。”
司馬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