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可是慶之,”王雋終於是轉過了頭來,望著他,低低的說著,“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不能容忍司馬玥喜歡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他不能容忍司馬玥對著其他男人笑,不能容忍她說要和他分手,自此天涯海角,永同陌路。
他怎麼能放手?他若是放手了,想必那也是生不如死了。所以他總是想緊緊的握著司馬玥,讓她隨時隨地的都處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
鄭洵聞言一怔。
似是他的錯覺,但他好像真的在王雋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絕望的意思。
難道這就是愛一個人愛到了骨子裡去的下場嗎?
一時所有想要勸慰的話都梗在了喉間,鄭洵竟然壓根就不曉得該對王雋說什麼了。最後也唯有伸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兩個人沉默的對坐著。
是夜王雋躺在床上仍然未曾閤眼。
窗外竹影輕搖,月照紗窗,如水的月光斑斑駁駁的灑了一地。
他看著這地上的月光,有風的時候,樹影輕搖,地上的月光也如同水草一般的上下左右搖擺個不停。他心裡就在想著,不知道玥兒這時候在做什麼?病好了嗎?身上被他折騰出來的傷有沒有好?她是在恨著他嗎?還是在想著他?
司馬玥並沒有將那晚他強迫她的事告知給李太后,讓李太后動用皇權來壓制他,這至少說明她還是在乎他,關心他的不是嗎?
想到這裡,王雋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絲希冀來。
或許,再過得兩日,他應該進宮去見她一面,誠摯的對她說上一聲對不起,而後溫言軟語的將她勸說回來?到時無論她如何的責怪他,甚或是懲罰他,他都會心甘情願的受著的。
但其實這當會司馬玥早就已經不在皇宮裡了,而且離著京城已是有幾百裡的路程了。
王雋在皇宮裡安插的眼線雖然能將司馬玥的所有情況彙報給他,但他們出宮不易,所以關於她的所有情況也並不能及時的就能彙報到他那裡。更何況司馬玥和司馬宣離宮出走這事並未告知任何人,也只是留書一封與李太后知曉,並告知她,讓她暫時不要對其他任何人提起,所以對於司馬玥已經離宮有幾日的事王雋並不知曉。
所以王雋在這邊默默的想著過兩日要進宮一趟,怎麼措辭才能讓司馬玥原諒他的時候,司馬玥已經是身處近在雍州的一家客棧裡了。
這一路她和司馬宣走得極快,幾乎都可以說是馬不停蹄。
司馬宣自然是不知曉她為何要走得這般的快,問了幾次,但司馬玥總是不答,於是到後來他索性也就不問了。不過他多多少少的也猜到了司馬玥和王雋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看她這一路行來,用落荒而逃這四個字來形容都不為過。
如果說她要躲避誰的話,除了王雋,司馬宣想不出其他的人來。
現下落荒而逃的司馬玥正靜坐在窗前,望著空中的那一輪在雲層中若隱若現的明月。
她想著,都說是千里共嬋娟,不知道王雋這當會是不是也如她一般,在看著這輪明月呢?
司馬玥悲哀的發現,其實就算是王雋違揹她的意願做出了她不能接受的事,可末了她還是恨不起他來,反而還在想著他。
其實她這也真夠賤的不是嗎?明明他那日都那樣對她了,可是現下她竟然還是坐在這裡想著他。
但初時她也是恨他的。只是到後來時間長了,想起來的總歸都是他平日裡對她的好,點點滴滴,一遍一遍的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然後就真的是什麼恨都沒有了。而且那日的事,若是認真的想起來,也是她有錯在先的。
她不應仗做王雋對自己的縱容,就私自的去和薛靈芸訂下那樣的賭約,也不應該在王雋氣極之時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