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周邊的人都在對著你們兩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嚼著舌根子呢麼。
王雋抬頭瞥了他一眼,而後清冷的目光在周邊圍觀的人群身上掃了過去。圍觀的群眾一時只覺得有一股寒意自腳底起,迅速的蔓延至頭頂。他們扛不住,立時便兩兩三三的分散了開去。一時以王雋和司馬玥為中心,周遭一丈之內空無一人。
當然,鄭洵要除外。
所以說有個這樣的至交好友真的是一件很痛心的事啊。無論走到哪裡,光芒始終都是他的,而壓根就沒他一點事。
但好在鄭洵生性豁達不拘小節,倒也並沒有在乎這些。
“端華公主,”他只是笑笑上前,傾身望著整個身子都窩在王雋懷裡的司馬玥,笑道,“你這今日怎麼一個人騎馬到街上晃盪來了?”
司馬玥正待要說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就聽得後面馬蹄聲得得,司馬宣終於是趕了過來。
司馬宣一見赤焰在旁不安的刨著前蹄,司馬玥則是正全身發抖的窩在王雋的懷中,他便約莫猜得出來是發生了什麼事。而隨即王雋涼涼的目光又朝著他瞥了過來,司馬宣心中立時便咯噔一聲,直覺要壞事了。
今日他確實是費盡了一番心思才攛掇了司馬玥跟他出門的。而且騎馬這事也確實是他提議的,雖然他知道司馬玥也才剛學會騎馬不久......
只是京城這麼大,怎麼這麼巧就叫王雋給撞上了啊?
司馬宣心中暗暗的叫了一聲苦,但他還是翻身下馬,畢恭畢敬的對著王雋和鄭洵行了個禮,叫了一聲王院長,鄭夫子。
鄭洵負手在後,面上帶笑,閒閒的望著他。
子上最是小心眼,知道這司馬宣私自拐帶他的那個心肝寶貝出來騎馬溜達,有的是後招等著他呢。
果然,王雋輕哼了一聲,聲音冷淡的說著:“不敢勞殿下行禮,雋受不起。”
司馬宣尷尬的站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壞了,看來今日這事真的是觸到王院長的逆鱗了。
但今日的事說起來畢竟是他做差了,光想著怎麼攛掇司馬玥出來,壓根就沒有想到她馬術不精的事。
於是司馬宣絲毫不敢發作,態度之間反而是越發的恭敬了起來。
“院長說哪裡話啊哈哈,”他一面笑著,一面就向司馬玥使眼色,示意她趕緊出來搭救他,不然下一刻他立時就要被王雋這冰涼的目光給戳的全身都是透明的窟窿了,“都說是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學生行的這一禮院長有什麼受不起的啊。”
司馬玥窩在王雋的懷中片刻,鼻尖聞到的是自己日常最熟悉的松木清香,方才受了驚嚇,從頭蓋骨那裡跑出來的三魂七魄終於又重新的回到了她的體內。
接收到司馬宣求救的訊號,她心裡琢磨著,其實王雋心裡也是氣她的吧?只不過是捨不得對她發作,然後現下就將這股子怒氣全都發洩到了司馬宣的身上而已。
秉著搭救司馬宣就是搭救她自己的想法,司馬玥在王雋的懷中抬頭,聲音軟軟的替司馬宣求著情:“不關二哥的事。其實今日是我逼著二哥和我一起出來的。”
好妹子!夠義氣!
司馬宣在心裡對司馬玥大大的豎起了拇指,但面上還是做了一副沉痛的模樣出來說道:“其實也是我沒有考慮周全,沒想到玥兒才剛學會騎馬,馬術不嫻熟,然後她一求我帶她出來騎馬,我腦子一熱就答應了。院長見怪的是,學生往後行事再也不敢這麼魯莽了。”
......她這幫他求著情呢,將所有的錯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但是他要不要這麼順杆爬的真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了她的身上啊?而且還說的他自己多委屈似的。
司馬玥一時就覺得,自己真不該替司馬宣求情,活該他被王雋冷嘲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