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卷著手裡海棠春睡圖的司馬玥:......
這兩丫頭真的不是裝出一副無辜無知的嘴臉來嘲笑公主(我)的嗎?
鶯時很識趣的沒有做聲,依然盡職盡責的在那裡履行著貼身丫鬟鋪床疊被的職務。
作畫倒也罷了,反正王院長樂意她們誰也管不著。只是這嘴唇破了的事,這兩個蠢丫頭這都看不出來?這明明就是被王雋給親破的嘛。
想到這裡鶯時手一頓,面上一副嚴肅臉的開始想著,公主被王雋親了的這事到底要不要寫書信告知王爺一聲呢?說起來這個應該也算是個大事啊。
而司馬玥這時只想捂唇,順帶也把臉也給捂了算了。
王雋這個混賬!親就親了,做什麼還要咬啊?這下子好了,上下雙唇都被咬破了,這兩日她都不用出去見人了。
她單手扶額,無力的呻-吟了一聲,叫了一聲鶯時。
鶯時自屏風後面轉了出來,先是對著司馬玥端正的行了個禮,而後問著:“公主喚奴婢有事?”
“那什麼,”司馬玥弱弱的問著,“我唇上的這個,這個傷口,能不能用桑芪白啊?”
桑芪白是神藥啊,灑了上去次日立時就一點破損的蹤跡都看不到啊。
“這個奴婢不清楚,”鶯時想了一會方才回道,“桑芪白裡面的成分奴婢不知,若是貿然的灑在唇上總歸是不大安全的。”
說到這裡,她一臉正經的提出了一個建議:“不然奴婢翻牆過去問問王院長?”
司馬玥:......
鶯時你真的不是故意來嘲笑我的?
詩情和畫意掌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司馬玥只好無奈的對著她們這熱衷於落井下石的三人揮了揮手,讓她們自行下去歇息著。而後她就著銅盆裡的水洗漱了一番便也上床歇息去了。
一宿無話。次日起來的時候天已放晴,只是院中的樹木枝葉上面依然還是有昨夜殘留的雨水,現下經由明媚的日光一照,彩虹般的絢麗。
詩情和畫意提了洗臉水進來,隨後進來的鶯時手中卻是一手捧了一隻幽淡雋永的天青色玉壺春瓶,裡面斜斜的插了兩枝嫩黃色的月季,一枝含苞待放,一枝開了一半兒。而她另一隻手中則是拿了一枝已然完全開放的嫩黃色月季花。
想來這幾枝月季是剛剛才採摘下來的,花瓣上面還沾有幾滴晶瑩的水珠。
司馬玥就問著:“這幾枝月季花是哪裡來的?”
她記得她這院落裡並沒有栽種月季花的啊。薔薇倒是有許多,全都攀著牆長了,現下正開得密密麻麻的,粉色的一片花海,風過處,香味撲鼻。
鶯時將手中捧著的玉壺春瓶端端正正的放在了司馬玥的梳妝檯上。瓶子正對著銅鏡,裡面同樣映出了這兩枝嬌豔的月季來。
“這幾枝月季是王院長一早遣了個丫鬟送過來的。王院長說是今日他早起,見他院子裡的這黃色月季開的正好,便特地的剪了兩枝下來送給公主賞玩。”
“至於這一枝月季,”鶯時上前將手中怒放的那一枝月季花遞了過來,“王院長說這枝月季花是給公主添妝之用的。”
司馬玥目光望向鶯時手中的那枝月季花。
黃花綠葉,其上水珠顫巍巍的滾動著,迎著清晨的滿室日光,當真是嬌妍無比。
司馬玥心裡歡喜,面上便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出來。
於是她梳洗過後,便親自的去開了衣櫃,尋了一件與這月季花顏色相差無幾的鵝黃羅裙出來。
茶白春衫,鵝黃羅裙,簡簡單單的一個朝雲髻,上面別無髮飾,只在側面斜簪了王雋送過來的那朵黃色的月季花而已。
詩情就在旁拍手笑道:“待會王院長看到我們公主的這模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