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他這個人總是這樣,一旦自己打定主意的事,就容不得別人反抗,極為的強勢,也不講理。甚至還要她往後每天都要戴著這副手鐲子,又或是那串紅珊瑚手串,說是這樣她一看到這兩樣東西,就能立刻想到他,不至於忘了他這個三哥。
想到當時孟銳說這話的樣子,薛清寧忍不住的想笑。
但隨即她又覺得有些黯然起來。
年初的時候,河北保州有一夥強人揭竿而起,很快的便成燎原之勢,當地官府不能抵擋,急速寫了章奏送入京。
因著河北與京城臨近,此事小覷不得。一番朝議之下,皇帝下旨,著孟銳領五千神策軍精銳出征河北保州。
孟銳也確實不負眾望,不過月餘的功夫,便將那夥強人的幾位頭領拿下,著人解送入京。至於其他的烏合之眾,也再不能成氣候。
原是就要班師回京的,但前幾日山西卻又有八百里軍情急奏入京,說是韃靼大舉犯境。
朝廷便又下旨,著孟銳暫不回京,領軍立刻改道去往山西襄助。
此次薛元青和崔子騫也是隨同一塊兒去了的,徐氏這段日子在家中甚是擔心,不曉得他們什麼時候才會回京。
薛清寧自然也是日夜掛懷。不想到這些事的時候還好,可一旦想到,不由的就會想他們現在到哪裡了,正在做什麼。
戰場兇險,可都要平安的回來才行啊。
想著這些事,一時之間倒沒有去理會林星承。
於是忽然聽到頭頂傳來的清冷聲音,她反倒嚇了一跳。
“你在想什麼?”是林星承在問她。
她看起來興致不大高,右手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著做手腕上面籠著的那隻手鐲子。
那手鐲子裡圈雖然平滑,外圈卻是花絲鑲嵌的工藝,她肌膚生的那般嬌嫩,難道竟不覺得戳手?
想來定然是想著什麼事入神了才會這般。
卻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薛清寧自是不會告知林星承自己心中所想,只含糊的回答著:“沒什麼。”
林星承眉頭微蹙。
薛清寧有什麼心事總是不會告知他的,每一次他都要靠猜想才能知道。但也並不是每一次他都能猜想得到的。
現在他就猜想不到薛清寧心中所想,因為此刻連他自己的心都不靜。
只垂眼看著薛清寧,抿唇不說話。
面上雖然依舊沒有什麼神情,胸腔裡的一顆心卻依然跳動如擂鼓。
而且,這般看著薛清寧,他的心跳好像更加的快了起來......
薛清寧被他看的很有幾分不自在起來。
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可以用灼灼兩個字來形容。但她又懷疑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多想了。
林星承待人一貫冷漠,看人的目光也如同隔著一層冰,如何能灼灼呢?
但確實是不想再這樣跟林星承在一起待下去了,找了個由頭,就跟林星承作辭。
只是她剛剛轉過身要走的時候,卻被林星承叫住。
“等一等。”
薛清寧:......
然而也只得停下腳步,轉過身問道:“還有什麼事麼?”
林星承看著她沒有說話,卻是抬腳往她這裡走。
薛清寧總覺得林星承今天有點兒怪怪的。特別是看著她時的目光,讓她覺得極其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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