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又見她對自己是這樣的一個態度,如何能不氣?
只覺得心裡的那股子怒火都快要將她整個人給點著了。
氣壯人膽,又記起早上薛博平打她的那一巴掌,便想都沒有想的,揚起手臂,對著林如蘭就是一個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我是老爺明媒正娶的夫人,你不過是一個妾室罷了。以前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一個出身,這些年竟然在我跟前擺譜,看到我都不叫我一聲夫人,不跟我行禮!老爺慣著你,我可不會慣著你。這一個巴掌,就是告訴你,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林如蘭不提防她走過來就直接一個巴掌扇了過來,左邊臉頰倒是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下。
又聽到她如此言語,一時竟然怒極反笑起來。
“我的身份?”
她舌尖抵了抵腮頰,忍著口中腥甜的血氣,輕笑一聲,“我可一刻沒有忘過。”
這意味不明的回答教喬氏愣住了。
她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到回過神來,看到林如蘭面上嘲諷的冷意,心中又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但還是壯著膽子呵斥她:“你既然沒有一刻忘記過你自己的身份,怎麼敢在我面前這樣的自大?”
還說她:“不要以為你懷上了老爺的孩子就不得了。再如何,哪怕你生個哥兒下來,那也只是個庶子罷了,能跟我的康哥兒比?往後你要跟其他的姨娘一樣,每天都過來跟我請安,見著我就要對我行禮。我坐著,你站著,我叫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
說著這些話,喬氏不由的得意洋洋起來。
徐氏剛剛說的對,再如何她都是有孃家撐腰的人,還生了康哥兒,林如蘭就算真的生個哥兒下來她也不怕。
就不信真的治不了她!
林如蘭卻如同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口中呵的輕笑了一聲。
嘲諷的看了喬氏一眼,她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身就走了。
不過當夜卻傳來訊息,說是林如蘭腹中的孩子流掉了。
薛博平自是心疼,親自過去探望。就聽到林如蘭的丫鬟吞吞吐吐的說起上午姨娘被夫人掌摑了一巴掌,指著鼻子罵的事來。
又說姨娘回來之後便一直鬱鬱寡歡,腹中疼痛。到了傍晚掌燈的時候身下就開始見紅。
薛博平聽了大怒,立刻去找喬氏質問這件事。
喬氏對此百口莫辯。
因為上午她確實打了林如蘭一巴掌,也罵了她幾句,但誰成想她腹中的孩子竟然就會流掉了。
薛博平見她承認,只氣的暴跳如雷起來。說喬氏善妒,立刻就要休掉她。
關鍵時刻卻被林如蘭遣丫鬟叫過去了,還勸說他喬氏此舉也是無意,叫他不要休妻。
這一舉措,只讓薛博平越發的憐惜寵愛起林如蘭來,對喬氏自然也越發的厭惡起來。
最後他雖然沒有休掉喬氏,但卻逼著喬氏一定要去對林如蘭致歉。
喬氏沒有法子,次日也只得叫丫鬟拿了一些補品,親自去林如蘭的院子。
她的院子雖然沒有喬氏的大,但裡面的一應陳設卻都是極貴重的。有些比喬氏屋裡的陳設還要好,
林如蘭現在就坐在床頭,身上披著一件貂鼠皮做的襖子。頭髮隨意的挽著,髮間只簪了一支碧玉簪子。
她的丫鬟正坐在床沿上喂她喝剛燉好的燕窩粥。
看到喬氏進來,林如蘭眼簾都沒有掀一下,繼續慢慢的喝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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