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韶過來的時候就特地將這件事對他說了。
知道徐氏還是很聽自己大兒子的話的。
薛元韶仔細思忖了一番,也覺得這件事可行。就勸說徐氏:“孃的那間鋪子現在也是空在那裡,只怕短期內也不會賃出去,既如此,倒不如便聽了寧寧的話,自己做生意。寧寧做的香皂我剛看過了,確實新奇,也精緻,以往再沒有見過,說不定生意就會很好。若真的生意不好,做一段時間不做便是。就當是花錢讓寧寧玩一玩。”
知道薛清寧平日興致來的時候很喜歡鼓搗一些小東西。剛剛跟他提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激動的一張小臉都紅了。若不順著她做一做這個生意,只怕她好一段日子都會怏怏不樂。
頓了頓,薛元韶又說道:“至於這個本錢。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銀子在身上,待會兒回去之後我就遣人送過來。”
徐氏對他的話還是很信服的。因為薛元韶從小就做事沉穩有度不說,現在也已經十八歲了。在徐氏的心裡,早就將他當成個大人來看待了,凡事都可以跟他商量的。
現在見他也如此說了,徐氏便有些猶豫起來。
眼角餘光忽然看到薛清寧坐在一旁,正眼巴巴的望著她。
徐氏心中頃刻就做下了決定。
以往薛清寧對什麼事都懶懶散散的,難得她現如今對這件事這般的上心,就拿些銀子出來給她玩一玩也沒什麼。
就對薛元韶說道:“你的體己留著自己用吧。放心,娘有錢。”
榮昌伯府現在雖然內囊漸漸的上來了,但她做了這些年的榮昌伯夫人,手裡還是積攢了一份很豐厚的體己的。
沒想到這件事這樣順利的就決定了下來,薛清寧還是很興奮的。
不過對於做這個到底需要多少本錢,能盈利多少,薛清寧並不懂,都交給徐氏和薛元韶去籌算了,她只負責如何製作香皂的事。
自然,想要售賣香皂,雖然不至於要很大批次的生產,但像她現如今這樣玩兒著做幾塊肯定是不行的。得需要人手。
最好是各人都有明確的分工,這樣效率才會高。
還有,該做哪些式樣和香味的香皂呢?
腦子裡面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薛清寧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睡著。
次日也很早就醒了。
吃完早飯,薛清寧叫綠檀尋個好看的錦匣,將昨兒她剛做好的那兩塊玫瑰香味的香皂裝起來,待會兒她要送去給薛清芸。
綠檀答應著去了。
薛元青翹著腿坐在一旁,聞言就笑嘻嘻的說道:“昨晚我聽大哥說你要做生意了?我們寧寧這麼厲害,這個都會?”
他今天穿一件琥珀色小團花紋的圓領袍衫,腰間的革帶上面掛了一隻寶藍色,繡荷花蜻蜓的香囊。
正是前些時候薛清寧繡的。被薛元青看到,就央她做了一隻香囊送他。
只不過......
“二哥,”
薛清寧收回看那隻香囊的目光,看著薛元青,認認真真的說道,“你回屋去換隻香囊吧。這香囊的顏色,和你身上穿的這件衣裳的顏色不搭。”
琥珀色是一種很典雅靈動的顏色,還是搭配諸如灰色,或是淺棕金色比較好看,相較而言,搭配寶藍色有點兒太鮮亮了。
只會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腰間掛的這隻香囊。
薛元青卻不肯換,一臉自豪的說道:“管它什麼搭不搭的。這可是寧寧送我的,其他再好的香囊都比不上,我不換。”
又喜滋滋的說道:“今日我約了孟銳出去練武,待會兒我要讓他好好的看看這香囊,再告訴他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羨慕死他。”
這有什麼可值得顯擺的?薛清寧有點兒想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