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敢。一來他知道薛清寧現在對他的親近還有些抗拒,二來,他也知道薛清寧對他的誘、惑有多大。
哪怕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只要待在她身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抱抱她,親親她。更何況是同她躺在一張床上了。他擔心到時會做出讓薛清寧害怕的事來。
就說道:“我家這麼大,這麼多間屋子,你還擔心我沒有地方睡?這個不用你操心,趕緊睡吧。”
薛清寧想想也是,就安心的閉上眼睡覺了。
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雖然靖國公府確實有很多間屋子不錯,但孟銳這一晚卻哪裡都沒有去,而是一直守著她。
縱然後來很困,也不過是在床對面的木榻上蜷著一雙長腿將就睡了一晚。
且睡也不敢深睡,不時的就會醒過來看看薛清寧,摸摸她的額頭,生恐她傷重發熱。
直至次早醒來,看薛清寧呼吸清淺,面色紅潤,傷口並無半點惡化,這才安心的出門洗漱。
*
林星承自那次郊區刺殺事件之後就一直懸著一顆心。
先是知道並沒有傷到孟銳,而是傷到了同他一起的一位姑娘。
當時他就擔心那位姑娘會是薛清寧。等他特地叫人去問了小青,果然那人便是薛清寧。
林星承知道那個江湖殺手組織行事狠辣,兵器上都淬有劇毒,那現在薛清寧......
渾身的血液頃刻間就冰冷了。
林如蘭則是憤憤不平,不停的罵著廢物。
她這些年攢下來的銀錢全都花費在這一次上面。原本打算孟銳死了之後,她再稍加引導,將這件事牽扯到孟明達的政敵上去。到時孟明達死了兒子,心緒大亂,哪裡還會詳查?卻不想這一次只是薛清寧中了毒鏢,孟銳卻毫髮無傷。
且根據那個殺手組織叫人傳來的訊息,說孟銳對此事極為的憤怒,已經遣了國公府的侍衛查探。甚至還調動了他們在江湖上的朋友和勢力。這一次他們可相當於踢到了鐵板了,正跟喪家之犬一般四處逃竄。
林如蘭聽了,心中也很忐忑。
若真讓孟銳查出這次的事件來,未必不會順藤摸瓜查到他們......
她好不容易處心積慮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難道真的要功虧一簣?
她可不想再過以前那樣隱姓埋名的流浪日子了。
氣的不住的罵那些個人蠢,質疑他們組織的好口碑全都是買來的,不然這一次怎麼就失手了?
罵了一通,轉過頭,卻看到林星承坐在椅中,如木雕泥塑一般,毫無生氣。
林如蘭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就厲聲的問他:“你這是在做什麼?”
林星承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有抬眼看她一下。
林如蘭習慣了林星承對她的服從和妥協,猛然間看到他這個樣子,只如在火上澆了一瓢油一般,氣的面上都變了顏色。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無非是在擔心薛家那個小丫頭罷了。”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的開始責怪起林星承來,“你怎麼就分不清楚輕重?那個小丫頭,有我們的大業重要?”
☆、夜半來客
林星承終於抬頭看林如蘭了。不過他一雙黑沉沉的眸中如同淬了一層寒冰, 豪無溫度。
“我說過很多次,這只是你的大業,並不是我的大業。”
林如蘭輕哼:“但這一次想要孟銳死的人是你, 可不是我。”
她雖然確實恨毒了孟明達, 巴不得她斷子絕孫, 但她暫且並沒有想過要對孟銳出手。
在她的計劃中, 還是要讓林星承走上權臣之路, 最後透過控制住皇帝以達到自己登上帝位的目的。
卻沒有想到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