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三間房舍都沒有隔斷的緣故,所以看起來還是極其朗闊的。
只是薛清寧走進去之後,卻發現薛元青不在,只有孟銳一個人在。
不由的問道:“我二哥呢,他去哪了?”
孟銳再一次充分的顯示了他的‘小心眼’:“一進屋就知道問你二哥。明明我這個三哥就這樣顯眼的站在你面前,怎麼就不見你問我一聲?”
薛清寧:......
你自己都說了你就站在我面前,那還讓我問你什麼啊?難不成讓我問你你怎麼來了?那下一刻你還不得跟我發脾氣,說我不想看到你啊?
但聽孟銳問這話時的語氣十分的委屈,又覺得不好跟他計較這些。
就從善如流的說道:“三哥,你來啦?”
她感覺自己問的就是廢話。不過孟銳看著倒挺高興的,對她點了點頭:“嗯,我來了。”
說著,就抬腳往她這邊走來。
一面看她穿一件粉紫色撒花緞面的夾襖,淺藍色的長裙。髮間別無首飾,不過左手腕上還帶著他送她的那串紅珊瑚手串。
雖然她生的相貌妍麗,但一樣首飾都沒有戴還是顯得素淨了一些。
留意到院裡的一塊山石旁栽種了一株茶花,墨綠色的葉片間開了幾朵粉色的花朵,孟銳便中途轉身往門外走。
薛清寧:......
難道他不是要到她這裡來?竟然半路還轉身到屋外去了。
便轉過頭,看他在做什麼。
就看到他走到一株茶花旁,彎腰俯身摘了一朵花在手上。然後直起身,快步的往回走。
薛清寧看他兩指間拈著的那朵花。是瑩瑩的粉色,有重重疊疊的花瓣,上面還連著一片綠葉。
她是個愛惜花草的人,特別這朵花看起來極其的秀美,心中頓生了幾分不捨。
就說孟銳:“三哥,你將這朵花摘下來做什麼?讓它在枝頭開著豈不好?”
一語未了,孟銳已經走到她的面前來。
孟銳的個子向來就比薛清寧要高。不過三年前他到底是個少年,身形雖然修長,但依然有幾分偏瘦。不像現在,他已經長成一個青年,肩寬腿長。身形不但挺拔,還很高大,這般站在薛清寧面前,讓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就生了一股子壓迫感。
竟是忍不住的就想要往後退。
孟銳卻已經抬起手來。
薛清寧正不知他要做什麼,就聽到他聲音清越的在笑道:“好了。”
什麼好了?
薛清甯越發的糊塗起來,望著他的目光滿是迷茫。
少女身材嬌小,站在他面前才剛到他胸口。這般看他的時候,是肯定要微微的仰著頭的。
因著她仰起頭的緣故,孟銳能看到她露出來的一截脖頸。
是那樣的白嫩,也是那樣的纖細,天鵝的脖頸一般。
望著他的一雙星眸盈盈清透,水潤潤的,極為的明淨。
孟銳也不曉得為什麼,忽然就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竟是很有衝動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脖頸。也不曉得她願不願意給他摸。
應該是不願意的吧?昨日才捏了她的臉頰一下,她就已經氣成那個樣子了......
孟銳竭力的忍下了心裡的這股子衝動。
看薛清寧依然一臉迷茫的樣子,就握了她的手,帶著她往西次間走。
西次間裡面有臥榻,有衣櫃,還有一面穿衣鏡。
孟銳就是帶她到穿衣鏡前面。
徐氏前兩日才叫人加了水銀將這面穿衣鏡重新打磨過,這會兒鏡面一片光亮,人站在前面,可以說是纖毫畢現。
薛清寧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髮間簪了一朵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