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一片心為四姑娘著想,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啊。夫人可千萬不要聽信老爺傳錯了話。您知道的,老爺那個人,有的時候慣會理解錯別人的意思。”
只能先將這件事的過錯往薛博明的身上推了。
因為羅姨娘對薛博明還是有信心的。但凡只要徐氏現在肯饒恕她們母女兩個,不再追究這件事,等時候薛博明問起來,她就哭鬧哀求。
薛博明是個心軟,沒有主見的人,兩個人之間到底也是有一些情分在,不信到時候他還會追究這件事。
但是對著徐氏,羅姨娘卻是曉得無論是哭鬧,還是哀求只怕都是沒有用的。這個女人除了對她的三個兒女,對其他的任何人都心硬的很,也都一點兒都不在意。
徐氏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狡辯。
也不想再跟她囉嗦什麼了,直接說道:“想必你也應該明白了,老爺已經將你們都交給我來處置了。”
“我剛想了想,你這個人雖說一直不安分,也經常在背後挑撥離間,但到底給薛家生養了一雙子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罷,便將你送到城外的水月庵去靜心修行,為自己的下輩子祈福罷。”
水月庵的庵主是經常會來榮昌伯府講解佛法的,徐氏也時常會給她們庵裡添香油錢,彼此都是熟識的。
“至於清雪和浩哥兒,到底是老爺的兒女,我也不會苛待他們兄妹兩個。稍後我自會尋個合適的人家將清雪嫁給去。浩哥兒麼,就記在馮姨娘的名下,往後由她來撫養吧。”
徐氏的聲音淡淡的,說完之後又拿起炕桌上的蓋碗慢慢的喝著茶水。
薛清雪這時候卻掙脫開了趙嫂子的手。在趙嫂子還來不及拉住她的時候就已經自己取下了一直塞在她口中的那塊手帕。
然後就聽到她尖利的聲音在叫嚷著。
“我姨娘是父親的姨娘,我和我弟弟也都是父親的孩子,你憑什麼能私自做主這樣的處置我們?天下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就嚷嚷著要去見薛博明,要薛博明給他們主持公道。還說徐氏是個心腸惡毒的,分明就是處心積慮的早就想著要對付他們了。
徐氏也不生氣。慢慢的將手裡的蓋碗放到炕桌上,然後一臉冷淡的吩咐著:“掌嘴!”
趙嫂子已經重又抓住薛清雪了。為了不讓她再掙脫,還很用力的將她的兩條胳膊反剪在身後。
張媽這時候得了徐氏的吩咐,忙應了一聲是。然後走到薛清雪面前,高高的抬起手,對著薛清雪就重重的掄了兩巴掌下去。
薛清雪就是想要掙扎都是不行的。
張媽素日又是做慣了粗活的,手上的力氣很大,薛清雪養的細皮嫩肉的,哪裡經得住她這兩巴掌?當下白嫩的兩邊臉頰上就各有了一個很鮮明的手指印。右邊唇角甚至都破了,有血跡沿著下巴蜿蜒下來。
“你跟我講道理?”
叫張媽拉住尖聲大叫的羅姨娘,徐氏看著薛清雪,聲音清寒,“這就是道理!”
“徐婉雲!”
張媽雖然拉住了羅姨娘,但是並沒有堵上她的嘴巴,所以羅姨娘還是能說話的。
她這時候也曉得無論她再如何的哀求徐氏,徐氏都是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如此,還求她做什麼?
對徐氏多年的憎恨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索性大叫起來,“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當年要不是你,老爺娶的人就會是我,這個榮昌伯夫人的位子也會是我的。你佔著原本該屬於我的位子,要我給你請安。你坐著,我還只能站著,我在老爺面前抱怨幾句怎麼了,難道不應該?怎麼就是挑撥離間了?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看老爺對我們好一些,竟然就容不下我們母子三個,這樣對我們。老天爺在頭上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