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無所謂,有母親和兩位兄長跟她親近就足夠了。
可是大哥對她很嚴格,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位嚴兄。
於是將那幾張她臨好的字帖遞過去,見薛元韶在低頭看的時候,薛清寧心中開始控制不住的忐忑起來。
而果然,沒多久薛元韶就抬起頭,皺著眉頭看她:“不是叫你臨十遍?怎麼現在才四遍,另外的六遍呢?”
薛清寧肯定沒膽說她其實就臨了四遍,其他的六遍壓根還不知道在哪呢。
“大哥,”
用眼神示意小桃將提盒拿過來。然後她一邊揭開食盒的蓋子,一邊對著薛元韶討好的笑,“這是我前段時間跟你說的荷花酥,今兒小廚房終於做了出來。我嘗過了,味道很好,你要不要也嚐嚐?還有這碗銀耳蓮子羹,娘說了,現在秋燥,容易上火,喝這個潤肺。大哥你趕緊喝。”
想要用這荷花酥和銀耳蓮子羹轉移薛元韶的注意力。
但是可惜這糖衣炮彈對薛元韶沒用。
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薛清寧特地放在他面前的糕點和湯羹,他隨即將手裡拿著的那幾張紙放在案上,抬眼看著薛清寧就徐徐的說道:“今日在我這裡先臨三遍,回去之後再臨三遍。明日吃晚飯的時候我要檢查。”
這就是半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一定要她將剩下的那六遍都補齊。
薛清寧還能怎麼辦?
面對著徐氏和二哥的時候她還能撒個嬌,訴個苦什麼的,可是在薛元韶面前,她壓根就沒有這個膽。
只得老老實實的哦了一聲。
小姑娘垂著頭,眉眼也耷拉著,看起來很可憐兮兮的樣子,薛元韶心中一軟,面上的嚴肅之色險些繃不住。
輕咳了一聲,他將放在案上的一個油紙包遞過來:“給你的。”
薛清寧伸手接過,好奇的開啟一看,就見裡面是一顆顆的薄荷粽子糖。
這輩子她雖然身體很健康,沒有什麼大的毛病,不過好像好點兒低血糖。一餓就容易頭暈眼花,手腳發顫,所以她隨身的荷包裡面都會放幾顆糖,以備不時之需。
昨兒她才剛將荷包裡的糖吃完,吃晚飯的時候順帶提了一提,沒想到薛元韶就記住了。
京城裡面只有新亭齋售賣各樣粽子糖,這包糖應該是薛元韶散學之後特地去新亭齋買的。
可是薛元韶的學堂在城東,新亭齋卻在城西......
薛清寧心中的那點子委屈頃刻間就煙消雲散了。
拈了一顆糖放進口中含著,舌尖上立刻嚐到薄荷的清涼,還有糖的甜味。
對薛元韶展開一個同樣甜甜的笑容,薛清寧叫小桃過來給她磨墨,自己拿了書帖和紙筆就往臨窗木炕那裡走。
今兒只臨三遍字帖算什麼?為了大哥對她的這份好,就算今兒叫她臨三十遍字帖她也認了。
薛元韶看她腰背挺的筆直,手中握筆,一臉認真的坐在炕桌旁臨字帖的小大人模樣,唇角忍不住彎了起來。
還是要管教才行。不然什麼事都由著她的性子來,往後她只會越發的懶散。
目光看到書案上放著的那碟子糕點,式樣還真的很像荷花,花瓣層層疊疊的。
一個糕點而已,怎麼樣不是吃?做這樣的精緻做什麼?也不曉得他這個妹妹滿腦子裝的都是些什麼。
不過心裡雖然這樣腹誹著,薛元韶還是拿了一隻荷花酥吃。
倒是很酥軟香甜。
吃完一隻之後,他又伸手在小碟子裡面拿了一隻。
只是還沒等他將這隻荷花酥送到嘴邊,就聽到屋外一陣腳步響。
走的挺快的,一聽就知道來人的性子肯定比較急。
敢在他書房隨意進出,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