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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的這番話說的分量就有些重了。但李修堯並沒有在意,只目光定定的望著她,說道:“我既然說得出這樣的話來,自然就會有法子不會讓你嫁給王信瑞。而且,你放心,你家中的護院武藝雖然還算可以,但也絕對察覺不到我的蹤跡,所以我今夜來你這裡的事,不會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沈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沒見過這樣深夜翻牆到別人家中還說的這樣自信的人。
“李大人,”她想了想,只好換了個委婉些的說辭,“能得大人青眼,是小女的榮幸。但小女蒲柳之姿,如何能配得上大人?這京中有許多貴女都比我好,還希望大人……”
話未說完,又被李修堯給開口打斷了:“你不用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心悅的人,這世間定然再無其他人能比得上。我只問你,你嫁不嫁我?”
沈沅心中才剛壓下去的火氣立時就又蹭的一下冒了起來。
李修堯這樣霸道的說話,實在是讓人著惱。但顧忌著他的身份,沈沅還是強壓著火氣,儘量聲音平和的想同他講道理:“李大人,你該知道,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同廣平伯世子的親事是我父親親口應允下來的……”
“我知道你的這門親事是他親口答應下來的。”李修堯再一次打斷了她說的話,“但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是不願嫁給那個王信瑞的。我只問你,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雖然即便沈沅說不願意嫁給他他也會用盡一切手段讓她嫁他,但是他總是想沈沅能夠心甘情
變數橫生
今兒是王家過來下聘的日子,沈家這邊自然也要請親朋好友過來吃喜酒。
不過現在姚氏嫁了進來,一應籌備酒席,招待賓客都是她要忙碌的事,沈沅只在自己的院中,倒也清閒。
因著到底是喜事,便是府中的下人也都換了喜慶一些的衣服,個個面上看著也都有喜氣。不過采薇和青荷,青竹她們卻是半點喜氣都沒有的。
她們都知道王信瑞是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在外人看起來他有個廣平伯世子的名頭,但那又如何?她們幾個都覺得沈沅嫁給他實在是委屈了,都在暗中的為自家姑娘抱屈。
不過沈沅看著倒是平靜的很。
昨晚李修堯離開後,一來她右手腕那裡實在是痛的厲害,二來心中也有些亂,所以一夜睡的都很不安穩。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她又開始做夢。夢到上輩子她嫁到李家之後過的那些日子,只覺心中如同塞了一團蘸滿了水的棉花一般,酸澀的厲害。然後她就醒了過來,再也睡不著了,索性就披衣起床,想要去倒杯茶喝。
走到桌旁的時候,她一眼就看到桌上放著的黑色大氅。
這是昨兒晚上李修堯解下來要給她披上的那領大氅。當時她並沒有接,李修堯就隨手放在了桌面上。後來他生了氣,說下了那樣的幾句話之後就轉身走了,倒是將這件大氅落在了她這裡。隨後采薇等人只忙著給她的手腕敷熱毛巾,又忙著服侍她安寢,而自己也有些心緒不寧,倒是誰都沒有注意到這領大氅。
沈沅就看著這件大氅。
李修堯是個穿衣很簡潔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多是深色,且甚少會繡花紋之類的,多是素面。但是他身材高大挺拔,便是這樣簡簡單單的素面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會讓人覺得氣勢出眾。
不過他為人到底是冷了一些,所以給人的感覺總是眉目冷冽,不好親近。
沈沅看著這件大氅好一會兒,原本是想要拿出去扔掉。她一個女子的閨房,哪裡能放一件男子的衣物呢?但最後她想了想,也不知怎麼,卻走過去將這領大氅抱了起來,想要放到衣箱子的最底下去。
想必昨兒晚上李修堯過來她這裡的時候已經在下雨了,隨後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