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源都是立時沉下臉來,什麼話都不肯說。謝蓁蓁不好再問,但一顆心卻越發的提了起來。
不過現在看到沈沅提到李修源的時候這樣的平淡,想必如她當日所言,她和李修源之間確實是沒什麼的。不過是偶然見過,李修源對她有些誤會,便不喜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她。還是自己多想了。
而且,謝蓁蓁又想著,自己不是已經和李修源成親了麼?上元節那夜她拼卻女兒家的矜持對李修源說了那樣的話過後,雖然當時他並沒有什麼欣喜的樣子,但過後他不是就遣了媒人去她家提親了?他心中定然也是歡喜她的。不過是他的性子冷清,不善表達罷了。
想到這裡,謝蓁蓁眼中的暗沉之色便漸漸的消失了,轉而又帶了幾分甜蜜嬌羞的笑意起來。
沈沅如何會知道不過這麼短短一瞬間的功夫,謝蓁蓁的心中已經轉過了這麼多的心思?她只是抬頭瞧了瞧外面的日色,然後起身站起,面上帶了歉意的笑,對謝蓁蓁說道:“想必這會兒我堂嫂的嫁妝也該到了。抱歉的很,但我現在要過去看一看。”
謝蓁蓁也忙起身站了起來,溫婉的笑著:“沈姑娘請自便。”
沈沅對她點了點頭,這才帶著采薇和青荷出了屋子,徑直的往前院沈洛的新房而去。
等走出了抱廈一段路,就見青荷在有些抱怨的說著:“這位李夫人口中說想和姑娘您說話,但等坐下來之後倒只顧著自己在那裡發呆,害的姑娘您都沒有將那塊玫瑰餅吃完。”
沈沅好笑的抬手輕敲了她的頭一下,說道:“罷了,吃了兩塊玫瑰餅也夠了, 婚事初提
前來恭賀的夫人們先前聽到楊氏說沈沅能幹,只以為這是她這個做大伯母的在誇自己的侄女兒,面上雖多附和著誇讚,但心中卻多不以為然。但這會看到沈沅過來幫忙,輕聲細語的,有條不紊的指揮著一眾丫鬟僕婦們做事,這才心中都信了楊氏先前說的那番話。
廣平伯王夫人就仔細的打量了沈沅好幾眼,然後對楊氏笑道:“年初我在臨安伯府裡看到你這位侄女兒,只驚詫於她的相貌好,沒想到她倒是個這樣能幹的。”
“我這侄女兒再如何,又怎麼能比得上你的女兒?你的女兒可是宮裡的娘娘呢。”楊氏忙謙虛了兩句。頓了頓,她又身子湊近過去,悄聲的說道,“我這侄女兒若說起來年紀也不小了,再過些日子就是她十六歲的生辰了。我這個做大伯母的,總是想要給她說一門稱心如意的親事。可這些日子看來看去的,總沒有合適的。你若有好的,可要對我說一說。”
上次沈承璋的親事就多虧王夫人在中間出的力,所以現在沈沅的親事楊氏也想要她幫忙看看。
王夫人想了想,就笑著問道:“你覺得我那兒子如何,可還配得上你這個侄女兒?”
楊氏心中吃了一驚。她和王夫人關係好,兩家往來密切,自然知道王夫人的兒子王信瑞是個什麼德行。若只論家世自然是好的,畢竟王信瑞是廣平伯的嫡長子,往後必然會襲爵,但若論旁的……
楊氏就忙笑道:“你兒子自然是極好的,往後必然會娶個家世好的妻子。我這侄女兒算什麼呢?不說她母親死了,便是她父親,說起來也算是個四品的官兒,但也只是個閒職罷了,如何配得上令公子呢?”
王夫人其實心中確實是有意讓沈沅做自己的兒媳婦。她兒子的那副德行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有她這個當孃的清楚呢?而且說起來她家老爺雖然是廣平伯,也在五軍營當著差事,但本朝重文輕武,武官很被人瞧不起。若能讓沈沅做自己的兒媳婦,她這樣的美貌,又這樣的能幹,說不定就能治得了自己兒子。到時若兒子知道上進了,豈不是好?但楊氏的這意思也很明顯,不願意讓沈沅嫁給自己兒子,她還能如何呢?也只有笑一笑,不再提這事罷了。
楊氏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