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伺候著。見她不吃了,青荷忙捧了茶水來給她漱口,青竹則是忙著收拾炕桌上的碗筷。
一時外面又有小丫鬟通報了進來,說是徐媽媽來了,想要見姑娘。
沈沅聽了,趕忙的就道:“快叫她進來。”
徐媽媽是母親身邊的老人,從陳家一直跟了過來的。極忠心的一個人,也極得母親信任。
小丫鬟應了一聲,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個穿藏青色夾襖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看到沈沅,徐媽媽就跪了下去,哭著叫了一聲:“姑娘。”
又說道:“您可算回來了。”
沈沅眼眶也開始發熱。
她起身從炕上站了起來,親自彎腰扶了徐媽媽起來,眼中落下淚來:“徐媽媽,您快別這樣。您是母親身邊的老人,那就是我的長輩。還要多謝您一直盡心的照看著母親。”
“這都是老奴應當做的,姑娘您這樣說,可真是折煞老奴了。”
沈沅讓青荷端了圓凳過來,請徐媽媽坐下。徐媽媽再三推辭,最後卻不過沈沅的意思,就側身在圓凳上坐了。
沈沅也落了坐,讓小丫鬟上了茶上來,問著母親得病時的一些事,請的又是哪位醫生,吃的是什麼藥,後來又是如何病故之類的話。
徐媽媽都細細的說了:“……姑娘您是知道的,夫人素來就有哮喘的毛病,胎裡帶來的,這也是沒奈何的事,一到春秋這樣的時節就容易發作。只是這麼些年吃了周大夫的藥,又精心的調養著,總是不見貓狗這些有毛的東西,夫人的這哮喘病也漸漸的好了,連著兩年都沒有發作了。只是去歲秋季上,夫人的這哮喘病忽然就發作了,吃著周大夫開的那些藥也不見好,還一日的重似一日。”
沈沅聽到這裡,就蹙了眉頭,問著:“當時徐媽媽可查過母親為什麼會忽然發病?”
徐媽媽看了沈沅一眼。沈沅直覺這裡面必然有蹊蹺,忙說道:“母親素來最疼愛我,您是知道的,她病故了,我剜心掏肺一樣的痛。若這裡面有什麼隱情,您儘管說出來。徐媽媽,您還不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