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停在街邊的一臺商務車裡。
滿臉胡茬的毛斌和季潔將一切盡收眼底。
從兩家衝突爆發,再到沈童氣極吐血,他們可謂是看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虎嘯公司,你願意招惹?”
季潔輕聲發問。
“姐,可是我..”
毛斌指了指腦袋上的鴨舌帽,儘管帽簷壓的很低,但是仍舊可以看到他額頭處有塊巴掌大的傷疤。
上次被伍北擒住,黃卓和文昊曾在他的額頭上硬生生的刻下一個“敗”字,儘管他後來他直接把那塊皮全給撕下來,但仍舊是這輩子都難以抹去的奇恥大辱。
“伍世豪沒回來之前,伍北充其量只能算是形似猛虎,但伍世豪用自己的方式給他兒子注入了靈魂,現在的伍北就是頭隨時吃人的惡虎,這小子不光有功夫,而且腦子不空,如果他願意,就算把你整張臉刻滿字都不難。”
季潔幽幽的嘆了口氣。
“我不服!再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挖出來任忠平麼!”
毛斌暴跳如雷的嘶吼。
“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吧,如果他真想見我,哪怕天涯海角我們都會聚首,可他明顯不願意,那樣,就算真的面對面,恐怕也聊不出來所以然,不找了,累了!”
季潔表情憂傷的搖了搖腦袋。
“不找了?!”
毛斌的眼珠子驟然瞪圓,不可思議的質問:“我們付出了那麼多,結果你告訴我累了,那我這些算什麼?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再出獄的括號又怎麼算?!咱們放棄的那些生意和產業..”
“我說了不找了,是不是聽不懂?”
季潔明顯也失去了耐性,橫聲打斷。
“行!你說了算,我們全特麼傻逼可以了麼!”
向來對她言聽計從的毛斌卻一反常態的笑了,翹起大拇指丟下一句話後,便恨恨的跳車離開。
“阿斌!”
季潔急忙叫嚷,但氣頭上的毛斌卻充耳不聞,大步流星的跑出去很遠。
同一時間,崇市機場。
伍北一邊將手機貼到耳邊,一邊低頭掃量自己的登機牌。
“你把事情做的有點過頭,不過也沒什麼不對。”
手機裡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
“爸,為什麼要讓我送高宏宇最後一程,我覺得根本沒有任何意義!況且牛哥的死,也跟那老混蛋脫不開關係!”
伍北壓低聲音發問。
“傻小子,你覺得是你送高宏宇最後一程?其實不然,是他送了你一程,高宏宇身居高位將近十年,你以為他只是憑藉我替他做過的那些髒事兒就能穩如泰山麼?他的上面難道會沒人?底下怎麼可能沒有兵,上面的人姑且不談,東窗事發,他們巴不得自己的名字永遠不出現,下面那些兵呢?怕不怕高宏宇進去全咬出來?”
伍世豪笑著出聲。
“那肯定怕了,收禮的罪無可恕,送禮的同樣該千刀萬剮。”
伍北毫不猶豫的應聲。
“對唄,高宏宇的最後一程是你送的,那些蝦兵蟹將肯定會東想西想,只要他們怕,就一定會想法設法的跟你搭好關係,畢竟誰也不知道高宏宇究竟跟你說了些什麼,這段時間想幹什麼買賣就抓緊做,保證暢通無阻,不過也僅限這段時間,一旦高宏宇判了,他們絕不會再惶恐不安,能不能維繫關係靠自己。”
伍世豪接著支招。
“問題是我上哪知道誰是高宏宇的狗腿子?他們臉上又沒寫名字?”
伍北一頭霧水的嘟囔。
“你是特麼一點沒隨我,這事兒用你上趕著找麼,心裡有鬼的人比誰都著急,交代手底下的兄弟老老實實在辦公室等著即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