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雨水雖不刺骨但卻冰冷。
牛哥墓前,伍北和阿生面對面注視對方,頭髮、衣服很快便被淋溼。
“吼!”
“來呀!”
猛然間,兩人同時發出低吼,接著宛如撕斗的野獸一般撲向彼此。
伍北手臂橫擺,一記利索的勾拳掃出,阿生則抬腿徑直猛蹬。
“嘭!”
“咣!”
放棄防守的兩人誰也沒討到便宜,紛紛中招後退,不過很快又迎了上去。
雨下的更大了,鋪天蓋地的雨幕將天地完全籠罩,能見度也變得很低,頂多四五米,除去他倆自己以外,誰能想到竟會有人在墳頭幹仗。
“給我躺下!”
纏鬥中,阿生似乎厭倦了這種勢均力敵的肉搏,突的舉起胳膊,一記手刀自上而下的劈向伍北的太陽穴。
伍北忙不迭向後仰動腦袋躲閃,但還是慢了半拍,對方的指甲蓋“蹭”一下劃在他的側臉,殷紅的鮮血順著細小的傷口湧出,不過很快就被雨水給沖刷乾淨。
“喝!!”
伍北沒有在意傷口,不退反進,幾乎是在瞬息之間貼到阿生的面前,一招毫無花哨的勾拳重重搗在他的肚子上。
阿生彷彿痙攣似的佝僂腰桿,疼的禁不住悶哼幾聲。
在他拱起身子的剎那,兩手一直死死護著的臉頰暴露出來,伍北瞅準時機,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拳鑿了上去。
“來的好!”
前一秒還疼的咿咿呀呀直抽抽的阿生,後一秒直接握住伍北的手腕,隨即快速背過去身子,將伍北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肩膀頭,一招凌厲無比的背摔使出。
“哎呀媽媽..”
伍北當場摔了個四腳朝天,因為是後背先著的地,吃力的部分自然也是腰板,疼的他乾脆喊叫出來。
“服不服!”
阿生低頭俯視,目光清冷的開口,雨水順著頭髮往下滑落,阿生下意識的抹擦一下臉頰。
“服尼瑪服!”
臉朝上躺著的伍北咒罵一句,雙腿冷不丁翹起,嘭的一下夾住阿生的腦袋,這招精準無比的鎖頭,讓伍北再一次變被動為主動。
就這樣,兩人如同八爪魚似的緊緊連在一起,阿生攥著伍北的右手腕反扭,伍北緊勾阿生腦袋,雙方把吃奶勁都要使出來了,但仍舊誰也奈何不住對手。。
“瑪德,你狗日的耍詐!”
“說得好像你多光明正大一樣..”
身體無法降服彼此,兩人又開始語言攻擊。
罵著罵著,雨莫名其妙的停了,緊跟著就看到王朗撐著一把大號黑傘出現在他們的旁邊。
“你倆這是啥造型啊?泰式馬殺雞?”
王朗眨巴眨巴眼睛壞笑。
“小朗子,替我照他腦袋來一腳!”
“朗哥,把丫嘴巴踹爛,往後我唯你馬首是瞻!”
短暫沉默幾秒,伍北和阿生同時吆喝。
“嘖嘖嘖,我這人最不愛乾的事兒就是裝逼,你們咋還非要總是送逼給我裝呢,難搞哦。”
王朗風輕雲淡的撇撇嘴,笑的更加燦爛。
“小朗子..”
“朗哥!”
兩人再次咆哮。
“行啦行啦,別喊了,我耳朵又不背,你們的請求我都能答應,畢竟我是個老實人,不過在動手之前,我先簡單替你倆分析一下哈,小伍你知道阿生的身份不?他雖然吊兒郎當,但腦袋上可掛著國字,動了他,你就得做好四海為家到處流浪的準備,關鍵隨時隨地都會面臨追殺,這個代價你能承受起嗎?”
王朗歪頭看向伍北。
“我..”
伍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