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笑的突然出現,瞬間緩解了伍北的壓力。
打的正凶的兩家人也在十多個小青年的暴力阻撓下漸漸停手。
“哥,你沒事吧?”
賈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伍北身旁發問。
“還好,來的真特麼及時。”
伍北氣喘吁吁的擺擺手,剛剛的拉架過程中,他外套的胳肢窩扯開兩條大口子,褲腿上全是腳印,一隻皮鞋也不知道踢飛到哪去了,看著十分狼狽。
“衣裳脫下來!”
賈笑回頭朝著一個身材和伍北差不多的青年努努嘴,對方立即把西裝脫下來遞給伍北。
“哥,穿鞋。”
賈笑又來回扭頭尋找深刻,一把搡開擋在前面的兩個婦女,撿起伍北的鞋子,彎腰蹲在伍北的腿跟前招呼。
何為高明?賈笑用教科書一般的實際行動,完美的詮釋了一把,簡簡單單的幾個小動作,瞬間將伍北的形象拔高,相反還不會有人覺得賈笑卑躬屈膝,只會感覺這小子仗義、講究,伍北家的兄弟主次分明。
伍北先是短暫詫異,接著大有深意的掃視賈笑一眼,暗道他這次在號裡的收穫可能遠超自己和其他兄弟的想象。
打算摻和李浩鵬這件事之前,他挨個給所有兄弟都去了通電話,但是打死也沒想到賈笑竟會是第一個跑來救場的。
另外就是他帶來的這群小年輕,明顯也是賈笑一早就安排好的,可是在此之前,他可沒告訴任何人需要幫手。
“喝口水哥,彆氣著了。”
幫著伍北一塊將撕壞的外套換下,賈笑又很有眼力勁的拿出一瓶礦泉水。
“你說你們,都嘰霸老大不小了,就算特麼再不懂法律也該清楚打架傻逼吧?打贏了蹲號,打輸了賠錢,家裡本來就有白事,非要集體下葬才安生吶?”
伍北漱了一下口,橫眉掃量兩家人呵斥:“今天要不是我這群兄弟把你們拉開,你們自己琢磨會是個啥後果?這筆沒頭沒尾的爛賬,扯十年八年能扯清楚不?”
語言是門藝術,明明是暴力干涉,愣是被伍北修飾成正義使者,這不光需要相當顛倒是非的口才,還得有足夠厚實的臉皮,巧的是這兩樣伍北都在逐漸掌握。
“你什麼意思?想欺負我們不成?”
鐵頭臉紅脖子粗的低吼。
他已經被伍北“教育”過兩次,心裡門清根本不是對手,所以叫喊的同時又往後倒退兩步。
“我要打算欺負你,就你們這仨瓜倆棗夠看不?調解是巡捕的事兒,我沒興趣也懶得參與,但特麼李浩鵬是我哥們,你打他肯定不行!我最後再給你說句題外話,你們奔著搞殘春遊旅行社的目的沒毛病,但想沒想過,一旦李浩鵬倒閉,你就算告到上京去,也扛不住他沒錢賠償,當然,如果你們家就是為了出口氣,那當我沒說。”
伍北皺了皺鼻子,目光冰冷的注視鐵頭。
鐵頭怔了一下,眼神變得遲疑和閃爍。
“老弟,咱別鬧到最後,大哥的訴求滿足了,你們家搭進去一條人命還餓的前胸貼後背,言盡於此,剩下的你自己琢磨,想談錢隨時可以聊,李浩鵬沒時間,咱倆就對接,想搞事,也儘管放馬過來,我不會總看在死者為大的份上讓你,現在立刻帶你的人消失,滾蛋!”
伍北又喝了一口礦泉水,索性連瓶子一起摔在鐵頭的胸口。
“走著瞧!”
鐵頭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又看了眼賈笑和那群小年輕,心有不甘的丟下句狠話後,招呼上家裡人鑽進電梯。
“鵬哥,咱這頭也一樣,老人過世,說不難受是假的,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冷靜,剛剛那種混亂的場面,我說句不好聽的,誰偷摸扎你一刀,你躲的開麼?又或者誰冒充咱家人給對方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