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瘋狗逃了!”
孫澤下意識的跑去視窗,隨即朝著伍北彙報。
“抓他!必須把他留在三屯鄉!死活不論!”
伍北不假思索的下令。
孫澤、饕餮馬上撒腿就朝門外跑去。
幾分鐘後,穿上衣服的伍北和鄭凱、周柺子來到院裡。
吵吵把火的一群馬仔將鄭凱那兩個叫“大愣、二愣”保鏢圍在當中,大楞的小腹捱了一刀,兩指多長的卡簧還插在他的身上,而二愣的胸口正往外潺潺噴著血水,明顯進氣多出氣少。
“愣著幹嘛,還不趕快把人送去醫院!”
鄭凱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車開不進來,人太多了。”
一個小弟手指賓館院外。
此時,哪哪都是人,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關鍵這些傢伙基本都亂作一團,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喊亂叫。
和平年代,正常人聽到槍響沒有不發慌的,而恐懼這種東西又特別容易傳染。
親眼見到瘋狗開槍的人,著急想要逃離,那些沒看清楚的人,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勁悶著腦袋往前躥,想要搞明白到底是咋回事。
一時間,懷揣不同心思的兩種人衝撞在一起,越擠越混亂,直接導致賓館的門外被堵的水洩不通。
“能嘰霸幹球事,全給我讓開!”
鄭凱惱火的大聲咆哮,可擁擠嘈雜的人群很快將他的吼叫聲給淹沒,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操的!”
人命關天,哪怕是鄭凱也不可能冷靜,急的他伸手薅扯住面前的幾個青年喝罵:“全特麼給我讓開一條路!”
伍北掃視一眼四周,冷不丁看到大楞胸口的手槍,遲疑幾秒鐘後,一把拽出來,槍口沖天“嘣!嘣!”連續扣動幾下扳機。
喧譁的人群瞬間安靜,全都茫然的抻直脖子觀望。
“院外的人往街道兩邊散,院裡的人全部進餐廳樓和住宿樓,馬上!立刻!”
伍北扯脖吼叫。
“一個個愣七坎正,快挨逼兜呀,按伍哥的意思做!”
鄭凱也隨即臭罵。
雜亂無比的人流這才如同潮水一般分成幾股退散。
一輛商務車順利開進院裡,伍北等人一塊將大楞、二愣抬上車。
目送車尾燈漸行漸遠,伍北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子,呼哧帶喘的咧嘴看向鄭凱。
老人們常說:天道至公。
這話一點不假,院裡院外數以百計的馬仔全是鄭凱張羅的,他的本意是給伍北難堪,結果沒想到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如果剛剛不是伍北反應快,兩個保鏢絕無任何生還的可能。
“唉,乾的這叫什麼球事!”
鄭凱又羞又燥的拍著自己腦袋,蹲在地上。
“不礙事的老鄭大哥,冤有頭債有主,只要抓到瘋狗,這事兒跟你扯不上太大的關係。”
伍北走過去,拍打他的後背安慰。
與此同時,三屯鄉一條不算寬敞的巷子裡,瘋狗左手“仿五四”,右手攥著一把匕首,氣喘吁吁的狂奔。
“一直往東走,我的車在路口接應你!你來了沒有?”
耳機裡傳來一個男人不滿的催促。
“別特麼嗶嗶了,你不說這次一定那把伍北乾死麼?老子的子彈都上膛了,結果你卻讓我跑!”
瘋狗咬牙切齒的罵娘。
“我特麼哪知道伍北居然能說服周柺子出讓百分之五的股份,再者我跟你說的很清楚,剛剛讓你在包廂裡開槍射殺伍北,你為什麼不照做!”
對方也口氣不善的質問。
“廢話,老子如果那時候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