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四五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任叔。
門外焦急聯絡羅雪的韓威等人也立馬豎起耳朵。
任叔仍舊沒有表態,就那麼老神在在的端著茶缸子滋溜滋溜的喝水,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最關鍵的是整個屋裡只有他是坐著的,其他人全像根木棍似的杵在原地。
這下把鄧燦也整的挺尷尬,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沒聽清,還是不樂意回答。
房間裡寂靜無比,而身為焦點的任叔卻始終沒有要展開話題的意思。
“叔,我給你蓄點水?”
眼見他的茶缸子見底,伍北猛然出聲。
“一半就好,事半才能功倍!”
這次任叔的反應倒是很快,指了指暖壺。
鄧燦的老臉再次一紅,對方的意圖太明白了,就是不樂意理他,能給他杯水喝,估計都是看在伍北的面子上。
“我都這個歲數,無兒無女,金山銀山對我而言不過是個數字!”
再次捧起茶缸子,任叔彷彿自言自語一般呢喃。
鄧燦瞬間昂起腦袋。
“錢多不如心寬,你覺得呢?”
任叔直視鄧燦。
鄧燦的嘴角抽搐兩下,他腦子裡的第一想法是伍北可能把昨天想要當個副總的事情跟對方說了,老頭這是在替伍北找場面。
盤算幾秒後,附和的點點腦袋:“您這話相當有道理,看來伍副總確實得到了您的真傳,哈哈!”
聽到這話,伍北立馬皺起了眉頭。
“喝茶喝茶!”
任叔豁然一笑,擺擺手招呼鄧燦。
這才多多少少有點待客的味道。
“任老闆,我們羅總在來的路上,我建議您應該稍微等一下,聽聽我的報價!”
眼見鄧燦就要捷足先登,韓威忍不住了,再次闖了進來。
“哦,可以呀!”
任叔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繼續和鄧燦有的沒的閒扯。
“警察同志,就是他!砸壞我的鋼琴,還對我的人格進行侮辱,強制恐嚇我們整個小區搬遷,給我們斷水斷電!小區裡的鄰居們都可以作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男聲。
只見上樓前那個留長髮的男人領著幾個警員走到門口,怒氣衝衝的手指韓威。
“呀,張隊!”
韓威回頭看了一眼,笑盈盈的朝一名警員伸出手掌。
“有日子不見了啊韓經理!”
對方也很熟練的打聲招呼。
“同志,他是嫌疑犯,他把我的鋼琴砸壞了!”
男人紅著眼圈懇求。
“你看你這個兄弟,咋還沒完沒了的呢,不小心打壞你鋼琴,我賠沒賠錢?剛才你都說算了,怎麼又找事?是不是嫌錢少,那你開個數!我們傲雪集團從來不會欺負老百姓!”
韓威巧舌如簧的打斷,說著話招呼門口的小弟,又取出一沓鈔票。
“我不稀罕你的臭錢!賠我鋼琴!”
男人憤怒的一把打翻鈔票,情緒激動的直接薅扯住韓威的衣服領口。
“不要動手!”
“打人就是你不對!”
幾名警察迅速將兩人分開,帶隊的警察表情嚴肅的訓斥:“你們小區的搬遷令,是有關部門經過研究下發的,作為崇市的一份子,積極配合創城工程是你應盡的義務!”
“同志,他砸了我的鋼琴,那是我妻子留給我唯一的...”
青年有點傻眼,急忙辯解。
“不小心損壞你的物品,他賠償沒有?不肯接受的話,你可以向法院提起訴訟!我們的工作是調解!”
“他們是惡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