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菸民,跟對方那份閒情逸致比起來,伍北瞬間感覺自己是真不懂什麼叫做抽菸。
“真香,您老這菸絲是真香啊。”
嗅了嗅空氣中散發出的味道,伍北不帶丁點阿諛的誇讚。
“一支上等煙,除了取決於菸絲,還要看煙紙和濾嘴,就連點燃都不是隨隨便便的,用火柴點的煙永遠都比打火機要有味,這就是老祖宗的智慧,跟做人沒什麼兩樣,一個好漢三個幫,你說是這個理兒吧年輕人?”
男人又抽了一口煙後笑問。
“老先生大智!”
感覺到對方話裡有話,伍北立馬禮貌的欠了欠身子。
“不用客氣,我就是個臭看門的。”
男人嘿嘿一笑,再次擺手示意伍北坐下。
“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剎那間,大院裡的喊號聲如雷貫耳,伍北的目光不由被吸引過去。
足足能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的院子裡,二三十號上身赤裸,下身只穿條黑色四角底褲的壯漢們氣勢如虹的在跑道上狂奔,放眼望去,那些兒郎們個個盡是誇張的腱子肉,充滿男性陽剛之氣的流線型身板,虎狼之師這四個字簡直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
“得勁兒!”
闊別綠營多年的伍北看的血脈噴張,恨不得也跟著上去跑上幾圈。
之前他還懷疑牛歡說的那些話水分過大,現在看來這個辰逸安保果然名不虛傳。
“當過兵?”
就在伍北瞅的出神的過程中,一支菸卷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臉前,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又親手卷了一支香菸。
“算是吧。”
伍北擠出一抹笑容點頭。
“好的壞的都叫經歷,況且當時的好壞根本無法斷定日後的因果。”
看出伍北不想往下延伸話題,男人非常有禪意的接茬。
“啊?”
伍北不由一怔。
他打進屋開始,就能覺察到對方絕對身份不凡,一座戒備如此森嚴的大院裡,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僱傭個身體有恙的病號,旁人都在赤膊狂奔訓練,他卻可以心安理得的躺在椅子上吹空調、看電視,這特麼不就是“人上人”最明顯的特徵麼?
更何況,這地方完全就不需要有人看門,伍北越瞅越像是辰逸安保為對方特意開設的崗位。
“老先生,我弟弟的事兒比較著急,能不能麻煩您..”
猜到對方在安保公司的身份鐵定相當超然後,伍北再次彎腰懇求。
“急不能辦事,只會壞事兒。”
男人將手中的香菸晃了晃,示意伍北接下。
就是這一個空當,伍北清晰的看到對方的腕子和肩胛處有著大片青色紋身,以他的眼力勁猜測對方不是紋的花臂就是半胛,再看看將近四五十歲的年紀,伍北不禁陷入沉思當中,照對方的歲數來看,他年輕那會兒應該正好趕上最動亂的那些年,能在那個年代存活下來,並且還可以冠冕堂皇的入戶跟市裡幾大銀行都有合作的安保公司,這得多狠的角色啊?
再看對方的模樣,雖然有些謝頂,可五官稜角分明,眸子中若隱若現的精芒,愈發讓對方顯得非常自信。
“您老說得對,但我真的很趕時間。”
伍北認同的縮了縮腦袋。
“沒人強迫你必須在我屋裡候著,著急你可以立馬走!”
男人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
“不是,您這小老頭兒怎麼說話呢?程冠軍明明已經提前打好招呼了,還擱這兒難為我有什麼意思!”
伍北頓時有點起火,即便猜到對方身份可能不簡單,可畢竟他跟這個勞什子“辰逸安保”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