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伍北一副要吃人似的兇狠模樣,趙歐只是不自然的縮了縮腦袋,沒有發出任何辯解,看起來像是很委屈。
“踏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皮鞋聲泛起,六七個身著制服的巡捕打電梯裡走出。
“趙隊,我們是報案三組的,剛剛接到領導指示,說是您這裡有重大發現,請問當事人的情況如何?”
帶頭的巡捕徑直走到趙歐面前詢問。
“當事人情況有點複雜,而且現在重度昏迷,正在急救,咱們到那邊聊吧。”
趙歐看了眼伍北,招呼幾人走向不遠處的消防通道。
“伍哥,會不會是你太敏感,搞錯了,我感覺那個姓趙的好像沒啥大問題啊。”
羅睺壓低聲音呢喃。
不論是說話方式,還是行為態度,就目前而言,趙歐看上去確實再正常不過,甚至於說他處處都站在郭大炮的角度考慮也不為過。
所以別說羅睺,就連旁邊的幾個醫護人員看來,伍北反倒更像個不講道理的暴徒。
“跟你說不明白,想辦法繼續幫我查郭咆的動向吧。”
伍北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形容那種感覺。
水至清則無魚,正是因為趙歐所展現出來的太過“正常”,反而卻極不正常。
首先,伍北比誰都清楚,他這個所謂的“戰友”是贗品,按照正常邏輯,甭管昔日在部隊如何如何,現如今的趙歐地位可要比淪為底層的郭咆高得多,如果沒有任何訴求,他為啥會好端端屈尊交往?
再者狗日的說前天就把郭陽送回家中,這話更是水分十足,站在伍北的角度,自然是對老大哥郭咆無條件信任,直至今天酒局結束郭大炮都沒提過這茬,就說明肯定有假。
最後就是郭大炮目前身處何處?為什麼他會在所有證據均指向自己時候突兀消失?是自願還是被迫?這裡頭的貓膩太多太多。
至於趙歐方才給他看的郭陽那段舉報自己親爹的影片,伍北則完全沒當回事,以郭陽的心智和年齡,他想要搞點類似的玩意兒有一千一萬種辦法。
“喂?!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說話的功夫,有電話打進羅睺手機,他表情嚴肅的應承幾句後,側頭看向伍北,眼中滿是欲言又止的掙扎。
“甭管啥事,實話實說。”
伍北立馬覺察到情況不對,低聲示意。
“剛剛朋友告訴我,大概半小時之前說市郊一家木材廠發生大規模的...大規模的槍戰,根據現場殘存的彈片和爆炸鉤的痕跡判斷,交戰特別激烈,目前國全、刑偵和反恐好幾個單位都趕過去了。”
羅睺咬著嘴皮呢喃。
“和郭咆有關?”
伍北的心口陡然一驚,幾乎猜到了結果。
“是,透過附近的監控錄影,可以確認郭咆是衝突的主要參與者之一,還有一夥人暫時身份不明,出入境那邊反饋來的資訊分析,十有八九非法入境。”
羅睺點點腦袋,犯難道:“伍哥,這事兒鬧得有點大,我家裡的長輩剛剛也通知我,不許再介入太多,所以接下來我能幫忙的地方很有限。”
“嗯,我知道了。”
伍北的腦子瞬間空白,竭力露出一抹苦笑。
“哥啊,在上京動槍,而且還整出來人命,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了你能掌控的範圍,我知道郭咆跟你關係不一般,可咱得量力而行,我說句你不愛聽的,現在這架勢,你可能連擦屁股的資格都沒有,這種大案絕對得有個結果。”
羅睺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
“知道了,我心裡有數。”
伍北抽吸兩下鼻子,指了指郭陽所在的急診室:“兄弟,別的事兒我都不麻煩你,唯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