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說話辦事還算靠譜,不像你那個同伴,小小年紀捱打沒夠。”
半個多小時後,商豪和停車場的老頭有說有笑的走出值班室。
人嘛,都是吃五穀雜糧的碳水混合物,甭管是販夫走卒,還是王公貴族,沒人不喜歡被奉承,深諳此道的商豪透過兩包煙、二百塊錢,不光順利拿到了停車場老闆的聯絡方式,也對大概的盈利情況有了個差不多的瞭解。
“大叔,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萬一將來我們老闆真買下停車場,咱說不準還是同事呢,您想啊,老闆甭管換成誰,咱打工的不照樣還是那點活兒麼,啥啥不影響,搞不好我們老闆還能再給您漲點工錢。”
商豪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膩,說話的功夫又遞給老頭一支菸。
閒扯中,兩人來到停車場門口,看到孫老三背對他們坐在門前的馬路牙子上,商豪忍俊不禁的走過去拍打他的肩頭:“行啦,別生悶氣,咱該撤..老三!老三!”
哪知道他的手指頭剛剛觸碰到對方的衣裳,孫老三就像是被瞬間抽走骨頭似的軟趴趴的栽倒在地上,扎眼鮮紅的血漬很快從他身下蔓延成一大片。
“哎呀臥槽!”
站在商豪旁邊的老頭嚇了一激靈,兩腿一軟當場跌倒。
“120嗎?快到東方路的順達停車場!”
商豪也哆嗦,可他更害怕孫老三有什麼好歹,一邊竭力將他攙起來,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四十多分鐘後,市人民醫院的急診室門前。
王順、羅睺和孫澤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而此時商豪正在被幾個刑警隊的巡捕詢問情況。
“問雞毛問,你倆一塊出去辦事的,怎麼我家老三這樣了,你啥事沒有!”
護犢子心切的孫澤一把揪住商豪的手臂。
“你冷靜一點,沒看我們正問話呢?”
一個巡捕不滿的呵斥。
“你能問明白啥?人在鬧市區被人紮了好幾刀,不去抓兇案,盡扯這些沒用的有意義嗎?”
此時的孫澤完全上頭了,說話根本不帶絲毫客氣。
“澤哥,稍安勿躁,程式該走還得走。”
羅睺和王順趕忙阻攔。
哥倆費了很大勁才把氣喘如牛的孫澤推搡到旁邊去。
“人怎麼樣?”
羅睺側頭望向先一步趕過來的文昊。
“據說送到醫院時候,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重度昏迷,我安排兄弟們去查附近監控了,暫時沒什麼收穫,只能確定動手的人應該是個資深的亡命徒,特別懂的反偵察,老三受傷的的地方几個攝像頭都被提前破壞掉了。”
文昊長嘆一口氣,側臉散落的長髮將他的五官掩蓋,愈發給人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
“媽的!”
孫澤暴怒的一腳踢翻走廊裡的垃圾桶,掄起胳膊照著牆壁“咣咣”就是幾下,全然不在意鮮血淋漓的拳頭。
別管他平常對自家兄弟沒什麼好臉色,但實際上他特別心疼自己這個小兄弟,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他犯錯,求到伍北的門前。
“這事兒,要不要給伍哥去個電話?”
王順抽吸兩下鼻子望向羅睺。
“應該知會一聲,但是不要把情況說的太嚴重,尤其是咱現在根本弄不清楚是誰下的黑手,冒冒失失把他喊過來,除了破壞他剛擬好的計劃,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羅睺思索一下說道。
同一時間,崇市復興區一家名為“鴻途商社”的二層小門面樓裡。
王峻奇捧著個玻璃器皿呼嚕嚕的吹著水煙,整個屋裡都瀰漫著一股霧氣。
而他的對面,赫然正是那個襲擊孫老三的白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