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分鐘後,市郊小南河的岸邊。
伍北和齊金龍、羅睺碰上了面。
“太牛逼了伍哥,跟你算的一模一樣,他還真是一個人準備從後門逃走!”
“伍哥你不講究,自己跑了,都不知道招呼一聲!幸虧我倆聽你的,一擊就撤,才沒被人包餃子!”
蒙著口罩的齊金龍和羅睺馬上圍了過來。
掃視一眼貨車後鬥裡,捆的像粽子似的郭勇,伍北沒有多解釋,只是擺手示意他倆把郭勇鬆綁拖下車。
伍北不會告訴哥倆,他一直躲在暗處目送兩人上車以後才離開。
他也不會告訴兩人,自己為了替他們拖延時間,還故意跑到派出所門口晃悠。
因為在行動之前,他特意交代過,必須聽他的,既然是個團隊,那就必須得養成令行景從的意識。
至於伍北為什麼能算計到郭勇會從後門逃走,完全是在賭這小子的人性。
一般人突然遭遇橫禍,絕對會想辦法往人多的地方躲。
只有自私到極點的選手才會把其他人推到明面,自己找陰暗的角落藏,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劣根性,很難改變。
很明顯,伍北賭對了。
在來的路上,小哥倆已經暴打過一頓郭勇。
此刻那傢伙鼻子、嘴巴都在不停的流血,眼鏡也碎了一隻鏡片,斜掛在耳朵上,看著十分的滑稽。
“跪下!”
“打死你都不解氣!”
哥倆把郭勇按倒在河邊,一人又是一個嘴巴子擂在他臉上。
“郭勇是吧?我認識你了,你現在認識我不?”
生怕兩人說話太多,暴露身份,伍北衝他們搖搖頭,似笑非笑的蹲在青年的旁邊。
“伍北,警告你別亂來,我表姐是羅雪,你如果碰我的話,她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郭勇臉色不好的低吼。
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真恨自己沒有聽表姐話,下午羅雪就給他打過電話,讓他老老實實出門躲幾天。
但他覺得無所謂,覺得崇市沒有他表姐搞不定的事,再加上幾個公司高層一通亂拍馬屁,他才腦子一熱,跑去嶺南飯莊喝酒。
“晚上喝的502吧?嘴還挺硬!”
羅睺惱火的一腳丫子蹬在郭勇脊樑上。
伍北皺眉制止他,隨即面色凝重的從口袋拿出一沓冥鈔點燃。
跳動的火焰映襯在伍北臉頰上,讓他整個人顯得愈發陰森,再加上嘩嘩的流水聲和四周的蟲鳴,郭勇陡然有種置身恐怖片的錯覺。
紙錢燒完後,伍北又從煙盒裡取出三支菸點燃,豎著插在泥土裡。
盯著嫋嫋升起的白煙,郭勇嚥了口唾沫,給自己壯膽:“伍北,你別裝神弄鬼,我打聽的很清楚,那個王順根本沒死..”
“錢和煙,是提前給你燒的!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
伍北猛然抬起頭,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白色的牙齒上,讓人不寒而慄。
更可怕的是伍北手中的匕首已經頂在他的喉結上。
“別..不要..”
郭勇一下子哭了,接著就感覺褲襠裡一陣溼熱,散發著騷臭味在空氣中瀰漫。
“沒話說就上路吧!”
伍北將刀尖稍稍向前推了一公分,鋒利的刀刃瞬間劃破他脖子上的面板。
郭勇哭的更加激烈:“別殺我,是韓威讓我做的,全是韓威安排的!”
“繼續往下說!”
伍北把匕首挪開。
郭勇就像突然能呼吸一般,大口大口喘息幾下,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敢情韓威被羅睺把臉扇腫以後,郭勇為了討好這個未來姐夫,特意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