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獄被問的一愣,瞠目結舌的磕巴兩下。
“你腦子裡一定在想,我是想讓你們欠筆人情之類的吧?”
伍北叼起一支菸微笑。
“是。”
蘇獄點點腦袋。
“咱們這種人心裡都很明白,所謂的人情是在不傷及自身利益的情況下,一旦觸及根本,別說人情,就算是親哥倆也照樣一邊撅著去!”
伍北吐了口白霧冷笑:“原本我是打算暫時把工程丟給你,順道向外界丟擲煙霧彈,等所有麻煩全部解決,再直接張嘴問你要回來,你很清楚,如果虎嘯出爾反爾,你除了乾著急一點法子沒有。”
“事實!”
蘇獄再次點頭。
“如果今晚你沒出現,我明天一定會去找你,不過到那時候,咱哥倆恐怕就得紅臉又紅眼。”
伍北笑了笑道:“但你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該拿出什麼態度,反而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嘿嘿。”
蘇獄抓了抓後腦勺乾笑。
“專案你繼續先幹著吧,希望你好,但一定不要比我好,哪怕是有一天真比我好,也千萬別讓我知道,箇中的意思,你肯定能理解。”
伍北伸了個懶腰道:“挺晚了,你如果不跟我上樓,咱就散場吧。”
“伍北,只要赤幫還是我說了算,咱倆兩家就永遠情同手足,我以您馬首是瞻。”
蘇獄微微佝僂腰桿出聲。
“都是哥們,不分伯仲。”
伍北半真半假的拍了拍對方的肩頭。
此時此刻,不論是伍北還是蘇獄,包括錦城大大小小圈子裡的所謂“話事人”,心裡都非常明白,虎嘯公司的崛起已經是無法阻擋的事實,他們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跟這座錦城“新王”建立關係。
“嗯?”
走著走著,伍北突兀停下腳步,目光直視前方一臺草綠色的吉普越野車。
扎眼的京A車牌,備胎蓋上龍鳳飛舞的“九”字標識,都是那樣的似曾相識,這不就是他跟老爺子分開之後,那輛問路打聽賓館的那輛車麼?怎麼會好端端的跑到自家門口?
瞄了一眼對方還在冒白煙的排氣筒,伍北確定車上有人,遲疑片刻後,最終還是收起了好奇心,佯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擦身而過。
“喂兄弟!”
他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可車內的傢伙明顯不樂意,沒走出去兩步,就聽到有人在背後吆喝。
“喊我?”
伍北轉過身子,嘴角微微掛笑。
駕駛位上的司機仍舊是那個梳著油頭的長臉男人。
“方圓二十米之內,除了你還有喘氣的嗎?”
男人徑直從車上蹦了下來,翻毛的皮夾克,束腿作訓褲,腳蹬一雙低腰的軍勾皮靴,身高大概跟伍北差不多,但胸肌卻要比他厚實很多。
“如果你不算人的話,那確實沒了,有事?”
伍北操著跟對方一樣的語調,歪脖輕笑。
“哈哈哈,個性還挺橫,難怪最近能在錦城順風順雨,老爺們嘛確實應該有點脾氣。”
男人摸了摸高高的鼻樑骨道:“老弟,跟你打聽個人,你絕對認識,就看樂不樂意意幫襯。”
“稍等。”
伍北順勢後退一步,皮笑肉不笑道:“首先咱倆沒多熟悉,稱兄道弟有點過頭,其次我從來不會給誰白幫忙,談事的話,明早八點之後上我辦公室,嘮情的話,你最好找個跟我熟悉的中間人。”
“喲呵,能耐不大..”
男人頓時一愣。
“哪大哪小我沒必要跟你證明,但你這幅不討喜的模樣是真挺讓人厭惡的,我收回剛剛說的話,不論是談事還是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