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后,老鄭總算把最近掌握得所有“大瓜”跟伍北分享完,這才意猶未盡的埋怨:“啥時候請我吃飯呀?拿下機場專案之前就承諾過必須胡吃海喝三天三夜,結果這都過去那麼久..”
“媽,求你擔待一下現在顧頭不顧腚的兒砸,好嗎?”
伍北語調可憐的祈求,如果對方這會兒在他面前,他真恨不得立馬給她跪下。
“好的乖兒子,找人的事兒交給媽,那你送我一隻口紅吧,我也不要貴的,就聖羅蘭的小金條,色號我都選好了,你給我買復古紅的就行。”
老鄭頓時被逗得“咯咯”嬌笑。
“行行行,只要你幫我把事兒辦妥辦漂亮,別說什麼小金條,哪怕是大金磚就沒問題!”
伍北忙不迭拍胸脯打包票。
閒扯幾句後,兩人結束通話電話。
摸了摸腦門子上的細汗,伍北禁不住有種負重三十里的疲憊。
男人和女人絕對不是同一種生物,不論是身體構造還是思維模式,正兒八經的屬於,你在嘮前門樓子,她偏偏要跟你扯什麼胯骨軸子,哪怕都已經火燒屁股,對方的思維永遠不是滅火,也許是屁股燒到幾成熟最香,也可能是他居然敢衝我吼,再或者是他今天究竟揹著我給哪個異性發微信,總之不論多離譜的聯想發生在女人身上都不足為奇。
另外一邊,某個西餐廳裡,原本正高高興興享受純磨咖啡香醇的老鄭在接完伍北電話後,立即像是手抽筋似的“咣噹咣噹”猛烈攪拌起小匙,那架勢恨不得要把杯子給搗碎似的,同時低頭吐槽:“又敷衍我,狗屁的大金磚,他估計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口紅,死伍北..煩死你了!”
“鄭小姐,您怎麼了?是不是誰惹到您了?說出來,我幫你出氣去。”
對面一個油頭粉面,穿裝時尚的年輕小夥好奇的發問。
“關你屁事!你不辦證麼?只要說證的事兒,老操心我的私生活幹嘛!”
老鄭不耐煩的挑眉嗔罵。
“呃..”
被一通搶白的青年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
“對不住啊周先生,我老闆最近家裡的煩心事比較多,不是有意衝撞您呢,有什麼咱們談,您剛剛說大規模的要大學畢業證是麼?請問是哪所高校的,事先宣告哈,比較知名的學府,我們不接,畢竟風險太大。”
老鄭旁邊的老黑忙不迭擺手打圓場。
“不需要名牌學校,就隨便高一些野雞大學或者是九流學院就可以,實不相瞞,我是做成人自考教育的,這年頭的人都希望花點錢不考試不檢測的直接拿證,但天下哪有那麼美的事兒,所以嘛..”
青年推了推鼻樑上的塑膠眼鏡淺笑。
“說那麼熱鬧就是個騙子唄,說白了跟中間商沒兩樣。”
老鄭莫名其妙的懟了一句。
“咳咳咳..鄭小姐,我好像沒什麼地方得罪你吧,犯不上這樣冷嘲熱諷,咱們談的是生意,你負責供貨,我負責給錢,誰也不比誰高階,您看不上我,可以不跟我做生意,況且我們是有資質的教育機構,有專業的老師和教員,甚至我本人都有認證的資格證,只是有些人投機取巧我才會找到你們..”
青年瞬間被噎的有些急眼。
“不提教育機構,我興許還能給你打個八折,提完老孃直接告訴你沒戲,另外別侮辱老師這個詞昂,以前的老師是蠟燭,點亮別人、燃燒自己,現在的老師是燈泡,不續費就給你斷電,最煩你們這樣的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都趕不上我們造假的真實。”
老鄭“蹭”一下躥起來,手指對方鼻子低喝:“有意見馬上滾犢子!”
“你!簡直就是侮辱斯文,長的漂漂亮亮,說話居然如此粗魯,拜拜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