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童哥,你少磨嘰我兩句吧,什麼事能幹,什麼事不能幹,我心裡有數,你抓緊時間訂機票,今晚咱們飛回上京,菸草公司那個老薛約酒呢,我正好順便跟他談談咱一直研究那筆買賣...”
電梯裡,羅天一邊接電話,一邊擺弄襯衫領口,全然沒注意到剛剛上來那個套白大褂的青年距離他越來越近,身體已經完全貼住他。
“叮!”
電梯在某層停下,一下子湧進來六七個人,讓本就狹窄的空間變得更加緊湊,白大褂青年順勢又往羅天的背後拱了幾下。
“你身上有蝨子是怎麼?老蹭什麼蹭!”
羅天頓時厭惡的轉過來腦袋,狠狠瞪了一眼青年,隨即朝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嘴:“訊號不太好,待會再聊吧童哥。”
“啊?”
青年愣了一下。
“啊個雞毛,起來起來!往那邊靠,一股子消毒水味道。”
羅天不耐煩的推搡對方。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青年忙不迭雙手合十鞠躬作揖,彎腰的同時,他的腦袋一不小心碰到羅天手機上,直接給撞在地上。
“誒我操,你咋回事!”
羅天的臉頰瞬間拉長。
“對不起對不起,我給您撿。”
青年迅速彎下腰桿。
“真特麼笨手笨..呃!”
羅天表情煩躁的臭罵,話剛剛說一半,他就感覺小腹處一涼,接著劇痛感襲來,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身下。
他的肚子處,扎著一把二指來寬的匕首,刀身幾乎沒進去一半,暗紅色的血液像是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噴湧而出。
“冷兵器能不能捅出來你的熱血!昂!拎把小破刀,我特麼就是社會人,這個世界講究規則沒錯,可規則是活人定的!”
青年佝僂腰桿,左胳膊勾住羅天的脖頸,右手持刀再次用力刺了一下。
“去尼瑪得!”
劇痛之下,羅天拼命推開青年,扯脖吆喝:“救命啊!殺人了!”
“啊!”
“出事了!”
電梯裡的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立即嚇得連喊帶叫,驚恐的往角落裡躲藏,瞬間將電梯中間騰空,將兩人晾在當場。
“你最擅長的是把人送進去哈,巧了,我剛好是從那地方出來的!我猜你沒有住過鐵牢吧?一定覺得那地方窒息可怖,其實並不是,那裡鎮壓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跟你一樣,有血有肉的人,只不過我們有個統一的名字,犯人!”
青年被羅天推了個踉蹌,臉上的口罩也歪了一半,他乾脆一把拽下來,露出自己本來的面目,很無所謂的甩了甩滴血匕首。
“你..你踏馬到底是誰!”
羅天捂著血流不止的肚子,結結巴巴的怒視面前這張稚嫩的面孔,在他的瞭解中,伍北團伙裡似乎根本沒有這號存在。
“伍北手指的方向,就是虎嘯的方向!他說哪怕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讓你脫層皮,那你今天就必須俯首貼地!”
青年傲然屹立,緊握匕首,再次弓腰上前。
“電梯裡有攝像頭,你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羅天驚恐的往後倒退,撞在兩個路人身上,對方連忙將他往前推搡。
“最嚴重的後果無非是我再回去,比起來外面的陽光明媚,我其實更享受高牆內的陰冷漆黑,至少那裡的人壞的很真實!”
青年不屑一顧的揚起嘴角。
“別過來!別嘰霸過來!”
羅天胡亂揮舞胳膊嘶吼,完全失去方寸。
“別裝了,你會功夫,我只要近身,不超過一個回合,就能被你撂倒,我不會跟著你的節奏走,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