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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海龍的話語,伍北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平心而論,他特別希望能有這樣的戰力加入虎嘯,但是這樣的方式又不是他特別樂意接受的,他不希望任何人是在走投無路的狀態下才選擇自己,更覺得哥們之間的情誼就應該是相處出來的。
“看你這樣子,好像不是特別歡迎我加入?”
王海龍歪著膀子撇嘴。
“必須歡迎吶,喜提高階打手一枚,我能不高興嘛。”
伍北樂呵呵的回應。
“得了,不跟你扯犢子拉,抽菸帶勁兒,喝酒有味兒,你睡就睡你的去,我自己擱這兒待會兒。”
王海龍從腿邊拿起一瓶巴掌大小的二鍋頭,然後又摸出一包“玉溪”遞了過去:“伍哥,來一根啊?”
“不嘰霸跟你扯犢子拉,困了就回我病房睡覺去,我出門溜達一圈。”
瞅著他那副又呆又萌的模樣,伍北哭笑不得擺擺手催促。
王海龍是不是喝多了,他目前還看不出來,但是可以肯定這玩意兒絕對抽的有點頭腦迷糊,說話都開始前言不搭後語,伍北拍了拍他的肩膀頭,拔腿朝樓梯口走去。
“啥意思啊小伍子,看不起我唄!”
“誒臥槽,咱不是哥們了吧!”
“操!再這樣,以後弟兄沒得做昂!”
腦後傳來王海龍高一聲低一聲的嘶吼,亦如一個普通酒懵子似的讓人煩躁。
不過伍北並沒有理會,對於這號人,不搭理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疾步走出醫院,伍北突兀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昏暗,貌似公交車都停發了。
“操,這一天給我睡的七葷八素!”
伍北左右看了看,摸出一支菸叼在嘴邊。
從骨子裡講,他並不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社會大哥,也不具備成為江湖大佬的潛質,走到這一步,似乎都是時勢造就,甚至於在他的本心裡,總是覺得像個普通工人一樣,上上班、養養鳥,就應該是生活的本質。
可是當他真正踏入社會,發現這裡的秩序存在尊卑有序的時候,才發現世界不是他想那樣的,權勢真的可以代替秩序,所以他現在才會那麼迫切的渴望百尺竿頭。
儘管他自己都不清楚,“成功”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從醫院裡出來,伍北站在午夜的街頭,突然有點不知道應該去向何處的迷茫。
他們所在的地方處於新城區,算不上荒涼,但是絕對不繁華,最起碼街頭沒有隨處可見的計程車,伍北杵在原地等了半天,最後還是透過網路平臺找到一臺計程車。
直到趕至牛哥的夜宵攤,伍北都沒從那份心悸中回過來神。
一路上,從網路平臺找到的那輛車的司機都沒有跟他說太多話,整的他以為自己打了臺黑車,要不是熟悉道,路上他好幾次都想喊停。
終於,來到牛哥的夜宵攤,伍北逃也似得跳下車。
“你咋做這家的車來了?”
盯著徐徐掉頭的黑色“大眾”轎車,牛哥緊繃著臉頰發問。
“你認識啊?”
伍北好奇的發問。
“不認識,但是這家這行最近挺火的,季節車業屬於你的季節,你看,這不今天還給我發傳單了!”
牛哥撓了撓頭,從圍裙兜裡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傳單,遞給伍北道:“這家車行最近挺火的,打車跟嘰霸不要錢似的,但是我感覺邪性的不行,我雖然老了,不懂網路上這些事,但咱摸著良心說,賠錢的買賣誰幹啊?我覺得這家車行指定是有事,要不就是老闆腦子有問題!”
“季節車行?”
聽到他的話,伍北抿嘴重複一句。
“這不白紙